房内气氛凝滞,季望春匆匆穿衣离去。
临走前还命人严加看守郓言。
郓言从窗户向外看去,殿外守卫森严,这还只是明面可见的。季望春说的暗卫,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呢。
刘光一看到皇帝,立马喜笑颜开地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那里请罪:“吾皇万岁,看见陛下身体无碍,我这颗心就放下来了!”
季望春才不管他这些虚的实的,命人把他拉到宫外打了十大板,才让人把他接回去。
刘光武将出身,别说十板子了,再加十板也扛得住。他问道:“虽说现在天气炎热,可陛下也要龙体为重,荔枝不可多吃啊。”
季望春微微抬头,睥睨着他:“多嘴。”
刘光笑嘻嘻地被人抬走,季望春问喜子道:“你说,他发现了没有?”
喜子不敢多言,只作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弯下腰不敢看皇帝的脸色。
季望春一摸自己的脖子,指尖沾染一些墨痕,不由得臊红了脸。
走的匆忙,他身上那些痕迹还没来得及洗。
天气炎热,一出汗墨迹就化开了。
季望春再顾不得其他,匆匆赶回。
谁也没想到刘光会去而复返。
季望春身上还带着水气,就因为刘光去而复返,硬闯寝宫,还抢了禁卫军的剑,挟持了太傅。
刘光双眼都红了,扯着嗓子破口大骂:“季望春你个昏君小子!我就说你不安好心!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我宁可扶持勤王登基,也不会做你这个下三滥的臣子!”
季望春阴沉着脸:“你先把剑放下。”
那把剑是架在太傅脖子上的。
郓言也很无奈,他压根没想走,谁知道刘光心细如发,仅从皇帝下令让时旺多送些荔枝来,就猜出他被皇帝关押在宫内。
若不是拿他做人质,只怕这些禁卫军早就把刘光杀死几千遍了。
刘光骂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宫中巨变,朝中一些肱骨大臣已经得知消息,匆匆赶来。
都看的那个光鲜霁月的太傅,现如今披散着头发赤着脚,手腕上还带着自残的痕迹,身后就是皇帝寝宫。
一时之间,大臣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皇帝竟然把自己的帝师拐上床了,这可是遗臭万年的惊天丑闻啊!
任谁都看出来季望春身上的杀气了,只怕在心中,早已把刘光凌迟处死。大臣们噤若寒蝉,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现在的状况。
“你到底想要什么?放开朕的太傅!”
“我呸,你还想把他继续关在宫中,做你的胯/下之臣?”刘光情绪十分激动,郓言却淡定无比,甚至挠了挠有些痒的鼻尖。
看到那些老臣探寻的目光,他也不好解释,此“胯/下”非彼“胯/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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