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总是有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缺点,比如不服输;再比如跟自己的朋友吹牛逼,说一些自己也没有底气的大话,他们似乎想通过于此证明些什么,即便他们找不到证明这些事情的意义。
“害,就这,我当什么事儿呢,秦子,这多大点事儿啊,你就大惊小怪的。我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你在开什么玩笑?是他被我迷得神魂颠倒还差不多,他从前好歹也算个‘1’吧,我卖卖萌说自己怕痛,他就为爱做‘0’了,你该不会忘了吧,当初我可是为了完成我们的赌约才接近他的,等我玩够了......”
年轻人别的能耐没学会,嘴硬逞强倒是无师自通。
赵郢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没有底气,头却仰得快抻到天花板上去了。
说的时候,他期待的看向秦孑和林延周,祈祷能够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一点赞扬,敬佩来。
毕竟是那个犹如高岭之花的季漓,如今对他俯首称臣,他觉得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期望中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在这两人脸上,相反,林延周面露难色,轻轻咳了咳打断了他的话,朝他的身后平静地喊了声:
“季总。”
季漓黑着一张脸站在赵郢身后,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涌,身体剧烈颤抖着,他紧握住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稳了稳自己的心神。
他不能倒下。
更不能表现出有一丝的伤心,哪怕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裂成一片又一片,就好像被人用力攥在手心中一般。
那攥着他心脏的手若是使劲握一握,他的心会流出血来吗?
他不禁这样想。
赵郢转过身,惊慌的看着他,就好像见到了大灰狼的小白兔。可季漓知道,赵郢从不是善类,在他面前的可爱娇柔,全部都是伪装,用于哄骗他上当,让他心悦诚服的伪装。
一切都是假的。
从一开始,他接近自己,就只是因为……跟朋友打了赌?
季漓觉得可笑,但他却笑不出来。
他甚至埋怨自己进屋的时机不对,若是晚一点,或者早一些,他都不会听到那一番话,他就还可以沉浸于自己编织的愚蠢的梦中,可他偏偏听到了赵郢全部的话,听的那么清晰,一字不落,他不想从梦中清醒,但老天爷却逼着他,要他清醒过来。
让一个铁“1”心甘情愿躺在自己的身下,一定是一件值得炫耀的功绩吧,你看赵郢在说话时,语气是多么的不可一世。
季漓想要骂赵郢混蛋,但觉得那样颇不体面,弄得像谁多在意一样,他是成年人了,还比赵郢年纪要大,若是被个小破孩儿弄得伤痕累累,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来这事儿自己也有责任的,空虚寂寞之时贪恋温暖,别人给点小恩小惠就心甘情愿上套,是他给了赵郢伤害他的机会,所以,他活该。
他这样想着,竟然也能笑出来了,就是不知道那笑容够不够自然,会不会失了体面。
“其实……”
喉咙还能够发出声音,看来赵郢的杀伤力也不过如此。
得出这样的结论,季漓的笑容加深了,在脸上开出一朵妖艳的花来,也懒得解释。
“你们刚才说的小白脸的事情,都是真的。”
如果不被提起的话,他差点忘记了,自己曾经还有那一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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