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千夜和江冽都只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千夜感觉江冽瘦了一些,下颌线变得越发锋利。
江冽有意移开目光,不和他正面对视,然而他眨眼时,他还是看到江冽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千夜对他招招手,语气如常:“过来。”
“……”
江冽眼皮剧烈跳动起来,“身不由己”地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站着太高,遮住了光源,投下一片阴影,仿佛能把千夜完全笼罩住。
千夜继续做了个往下的手势,江冽俯下身,直到和他目光平视。
千夜挑眉:“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生涩地说:“我……”
他的喉咙和所有语言细胞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失灵了,千夜一看他,他就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是在追我?”千夜直截了当地问。
江冽点头:“嗯。”
他说:“我很想见你,可是我每次找你,你都不理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你约出来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千夜总觉得他现在的模样和小时候考试一样,成绩没出来就会很紧张,不是第一名就会不开心。
小时候的他总是说:“我要考第一名,要快一点追上哥哥。”
千夜诚恳地告诉他:“你追不到的。你考第一我也考第一,所以不管你考多少个第一名,你跟我之间都会差十二个。”
江冽不相信,自己算了算期末考试数量,发现除非到千夜大学毕业,停止这段比赛。不然他和哥哥之间始终会差十二次第一。
小江冽被打击到,沉默地低下头,半天没有说话。
江冽现在的神情,和那时候的神情,其实都没有太多变化。
“你这种追人方式我没有见过,”千夜故意说,“追求别人,不是应该让别人感到轻松愉快吗,你为什么还要给别人增加工作量?”
“……”江冽冷静地说,“我可以现在就撤掉这期节目。”
“不用,”千夜摇头,理了理他的领带,似笑非笑地说,“你也要体谅一下别人工作的不易吧,万恶的资本家。”
“我有备选方案,撤掉这期也不会有影响。”江冽直直看着他,“你说这种追求方式不好,那应该用哪种方式,我不懂,你能不能教教我,哥哥?”
千夜疑问:“我为什么要教你怎么追我?”
江冽不假思索:“求你了。”
如果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看他的神情,很难让人想象得到他不是在商议一项艰难的跨国合作方案,而是在隐晦地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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