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江冽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扔进沙发里,直接进了厨房。
千夜这套房子的面积很大,厨房空间也宽阔,但使用次数屈指可数,只有江冽来的时候,它才能发挥用武之地。
好在冰箱里还是有一点新鲜蔬果,大概是为了做沙拉用的,江冽又从冷冻室里找出虾仁,做了两份虾仁意面。
香气传出来,千夜自觉地坐到桌子旁,虚伪地关怀了一句:“你没有吃晚饭吗?”
“没有,刚开完会。”江冽也不在意,这位超级巨星是属猫的,家务全不会,金贵又娇气,还很清楚自己有多漂亮,撒个娇就能让所有男人女人围着他转。
这点千夜从前就会,无师自通。
千夜意外地挑了下眉,把虾仁拨两颗到江冽的盘子里:“辛苦了,你多吃点。”
江冽低声笑起来:“哦。”
吃完夜宵,千夜看着江冽收拾好餐盘,洗完手,穿上衣服,和自己说过告别语,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不急不慢地说:“你不留下来吗?”
江冽一瞬间暂停了所有动作。
他的身高能遮挡住一部分灯光,拿着衣服的手看起来很白,冷感的白,指节应该是用了力,突起的青筋延伸进衬衫里。
千夜脑海里再度回想起柳夏的话——我觉得他甚至能把你关起来。
这是一只还没有被驯服的野兽,他的乖都只是迷惑的表象。
江冽不敢回头,或许是因为看不到,听觉反而变得更敏锐,他能清楚地听到,千夜自他身后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尖上。
“江冽。”
江冽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他小时候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这是那个所谓的父亲对他最敷衍的诅咒,可是他也没有想去改过。
因为这两个冷冰冰的字从千夜口里说出来的时候,就会被神奇地赋予上一层温柔的意味,像融化的春水。
千夜走到他面前,顺手关了大灯,只留下一盏盏昏暗的夜灯,他在似暗还明欲语还休似的气氛里,目光盈盈地注视着眼前的人:“你要留下来吗?”
他每一个字都是试探,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含着引诱。
他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面前摆上最渴望的猎物,故意要挑战他的忍耐程度。
江冽闭了闭眼,声音发哑:“哥哥。”
“嗯?”
“不要试探我了,”江冽穿好衣服,扣好纽扣,俯身轻轻靠进千夜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千夜身上总是有着一点若隐若现的橙花气息,也是江冽最熟悉的气息,“我是很想吃了你,可是在吃掉你之前,我会先吃了我自己。”
千夜眨了眨眼,接着,他感觉到咽喉处湿了一下,有什么非常柔软的东西擦过他的皮肤,又很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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