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睡醒,千夜朦朦胧胧感觉了一下两个人的睡姿,判断出自己在江冽怀里,原地生了一会气。
其实他这气不针对任何人,就是平时的起床气,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气人为什么要起床。
不过他还是推了推江冽,不讲道理地问:“你为什么会抱着我?”
江冽在他睁眼的时候就醒了,低低地说:“你自己过来的。”
“你可以推开我。”
“我手残,推不动。”
千夜:“……”
千夜拿开江冽的手,翻了个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江冽的手机屏幕亮着,有人在给他打电话,但因为设置静音的缘故,他们也没有发现。
他把手机扔进江冽怀里:“有人找你。”
江冽看了眼,没什么表情地接通电话:“有什么事?”
这通电话很长,江冽一边听对方说话一边起床,单只手不方便扣腰带,他就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千夜。
千夜:“?”
江冽用口型说:“求求你了。”
千夜挑了下眉,接过他手里的腰带,直接拉到最紧,江冽被勒得无声笑了一下,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到一边,握住他的手,带着重新扣好。
千夜听到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虽然只有几句,但也知道了他在做什么。
榕江那么大的集团,扎根在集团里的江家人和附属关系很多,完全构成了一张独立的网,江冽就是要把这张网连根拔起。
他一点东西都不想给江家人留,或者可以说是赶尽杀绝。
千夜心情复杂,等到挂了电话,他问:“要不要我帮你?”
“要,”江冽俯身,点了点自己的右脸,“你亲亲我,就是在帮我。”
“我突然发现我也没有那么想帮了。”
江冽笑了笑,却没有离开,还往他面前又靠了靠:“哥哥。”
他血缘上的亲人都是敌人,最爱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所以他总是想找他的哥哥要一点糖,不需要很多,一点就可以让他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重振旗鼓。
“你已经成年了,弟弟,别总是跟我撒娇。”
“哥哥。”
“不听。”
“哥哥。”
江冽拿出小时候撒娇的执着,小狗似的在千夜肩窝里拱来拱去,千夜被他拱倒在床上,下意识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一起倒了下去:“欸。”
千夜捏了捏江冽的后颈:“你是不是想造反?”
“不想造反,”江冽声音轻了下去,“想你亲我。”
千夜笑了笑,慢条斯理问:“你想要我怎么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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