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看见的画面不停地在他眼前闪回。
鲜血淋漓又残破不堪。
江烬回蓦然捏紧了笔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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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一道纯白的影子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在他脚边蹭着。
江烬回低头看着脚边的苏牧,伸手揉了揉他头顶的毛:“番茄。”
苏牧乖乖地蹲在地上。
“你还记得今天遇到他是在哪栋楼吗?”
苏牧叫了一声。
“真巧,我也记得。”江烬回轻笑一声,“二十一栋楼下,等有机会,陪我再去一趟吧,拜访一下。”
拜访一下那人如今的监护人一家。
苏牧欢快地摇着尾巴。
江烬回松开了笔,转头看着窗外深重的夜色。
莫名地,他忽然想起那天夜晚,那人的手覆着他的眼睛,声音平淡又疏离:“因为你说什么,和你做什么,永远是两回事,永远不能一致。”
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
这可是你教我的。
他闭上眼。
时倦。
时倦。
时倦。
他像一个久旱的旅人渴求着遥不可及的甘霖,又好似被勾魂的游子期望一醉方休的烈酒,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一声一声,都撞在他的灵魂上。
第9章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那是个难得艳阳天,南方的十二月放了晴,阳光金子般铺在地上,空气中细小的粉尘胡乱地飞舞。
时倦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外面的人与其说是在敲门,倒不如说是在拳打脚踢,“砰砰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仔细听,间或还夹杂着几句谩骂。
其声音之响亮,哪怕隔了外界和房间之间这两堵墙,仍旧能捕捉到。
【宿主。】
系统见他醒了,赶紧报信:【外面的声音好像是昨天被您揍的那一家三口。】
“听到了。”时倦缓了几秒,慢吞吞地下了床,穿着拖鞋,拧开了玄关处的大门。
大门向外一张,“砰”地砸在站在最前方那人的脸上。
门后的人踉跄着后退,露出了脸来。
时倦扫了一眼,面前的是两个人,正是昨天的女人和初中生,男人不在。
至于其他地方,还站着七八个人,上下楼梯的,对门的,同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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