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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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倦如今是神魂状态,严格来说没有实体。
不过在头七作用下这段时间里,倒也不妨碍他做别的。
修真者少有像时倦那般体弱怕寒的,哪怕外头大雪纷飞,平日里的穿着也基本只有两件。
挑开外袍便只剩下单薄的里衣,隐隐能透过褶皱窥见身体的线条。
时倦抬头看着像是仍在茫然状态的人,想了想,低头吻上对方的唇。
冷热交替。
身下的人蓦然轻轻一颤。
时倦动作很轻,因为大部分时候生不出情绪,他本身也很难……或者说从未与激烈这个词产生联系,无论哪一方面。
但这也很好地掩饰了另一点挺严肃的问题。
……他没这方面的经验。
不过好在过去的位面也不是白活的,说从小到大那么多年从没听过这些事绝对是假话;
当然就算他没来过小位面,仅仅是当初在原神星的时间里,同样也不乏橘猫曾经费尽心思将他拖入泥沼的种种记忆。
人的生理本能,学起来也不难。
他学东西向来很快。
雪白的里衣下率先闯入眼帘的,是一道足有数尺宽的黑色印记,那一处的骨骼几乎都凹陷了下去。
那是之前深也偷袭时留下的。
时倦垂眼望着那处伤片刻,抬了下手,指尖漏下星星点点的金色光芒,眨眼间便将那处伤口恢复如初。
时倦俯身,长发温柔地散下来,发尾在对方的脖颈处细细地摩挲着,挡住了窗外的月光,像是某种欲语还休的遮掩。
他在那处亲了一下。
皮肤下正好是心脏的位置,骨骼有轻微的紧绷,血流滚烫得灼人。
枝头的雨水被夜风吹得甩下一大片,激荡起褐色的尘土。
夜风穿入林间,被层层叠叠的枝叶挡下,停顿片刻,又继续深入,“哗啦啦”吹出清泠的声调。
胸口再往下就是腰腹。
他像一个平静又悲悯的诗人,在雨夜里折下一枝琼露。
落叶被碾碎在灰尘里,细小的石子在其间磨砺摩挲着;而叶片在夜风中轻微地战栗,泡着寒凉的雨,缓缓渗出黏腻的胞液,混在清澈的雨水里,又渗入泥地,印出轻轻浅浅的深色痕印,呼吸间都是叶片浓烈的冷香。
时倦抬手拉开对方覆在眼上的手。
对方的眼睛里潋滟了满池的水,眼周带着刺激下流速加快的血液的颜色,只能看见很浅的一层。
时倦看着:“哭了?”
“……”任清言把手收回来,头顶渗了层薄汗,嗓音低哑里带着几分轻颤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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