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你怎么在这儿?”医生有些惊讶。
江妄说:“我来找甜甜。”
“找甜甜?”医生复述一遍,表情有些不对。
江妄点点头:“是啊。”他笑着给他晃了晃里的袋子:“我次答应甜甜,她做完术就请她吃蛋糕的。”
医生看着他里的袋子,又看看笑得灿烂的江妄,眼中闪过不忍。
“算了吧小江。”他沉默半晌,才低声:”蛋糕,你带回去自己吃,甜甜她吃不到了。”
江妄啊了一声:“为什么,甜甜转院了吗?”
“不是转院。”医生闭了闭眼:“小江,甜甜没了。”
江妄愣住。
大脑空白,笑容缓缓僵在脸上。
“没了……是那个没了的意思吗?”
医生点头说是:“术前天晚走的,脏病突发,病情骤然恶化,没能救回来。”
“怎么会这么突然?”
江妄好懵,整个人一下不踏实起来,艰难吐出喉咙的话轻得有些飘忽:“甜甜状况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是甜甜态好,其实她的身体情况一直挺差的,只是一只不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
“她常常半夜疼得睡不着,一个人睁着眼睛到天亮,白天还会高高兴兴跟我们将昨晚做了多好玩的梦。”
“本来手术过渡手术不应该这么着急,但是甜甜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再拖延,本以为做了术就能减轻她的痛苦,没想到还没等到手术开始,甜甜就……”
江妄握着袋子的不知不觉收紧,指尖嵌进掌,他也不觉得疼。
“哦。”他努力组织语言:“那她爸爸妈妈赶来见她最后,最后一面了吗?”
“爸爸妈妈?甜甜哪儿来的爸爸妈妈?”
对方有些诧异:“小江你不知道么?甜甜一直都是孤儿啊……”
阳光缓缓升,温度也在渐渐攀爬。
江妄怔怔听着医生的话,只觉得周身空气冷得刺骨。
医生离开之后,他一个人在病房门口的走廊坐了很久。离开时才发现天下起了雨,便在旁边的超市就近买了一把伞。
雨天不好打车,他就撑着伞慢吞吞往家里走,路过绿化带的时候听见了一阵弱弱的叫声。
走近扒开灌木丛看,是一只毛刚刚长齐的小奶狗。
它被装在一个破破烂烂的纸箱里,雨水打湿了它的身体,细软的乳毛贴在身体,冷得它直打颤。
……
沈修然在家做论文终稿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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