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兴和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钱向东给他又每样称了两斤放进袋子了,收下称和电筒,“这两个是斤数多的,你拿好了,别弄混了。”
李兴和一个常期投机倒把分子,一双手练就得一拎就约摸能估算出斤数来,见斤数给的足,点头笑着走了。
李兴和乐呵呵回到摊子把米面给邵远,自己的那份也收好,“远哥,那小子要侨汇卷和工业卷,说用什么东西换都行。”
邵远心里一震,接着就听李兴和道:“也不知道这人后面什么门路,咋敢夸这么大口?”
钱向东的东西好,不愁卖。李兴和这个前脚刚走,后脚就涌上许多人。
一个老太太问:“怎么卖?”
“都是二角八分一斤,不过需要一斤的粮票。要是没有票就三角二分,有工业票或者煤票可以打商量”
那老太太道:“咋这么贵,人家都卖一角六分。”
“老太太,他们那是几等米、面,我这是几等,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这怎么可能一样价,你也是看我这好,不才回来买的。”
“那也贵,好不好的,不都是吃饱不饿。”老太太说着,迅速如闪电的就把手伸向钱向东身旁那个面袋。幸好钱向东反应快,先一把抓住,死死捏住袋口。
“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买就买,不卖也不强求,可不能这样。”钱向东赶紧将袋子往身后和墙之间拎去。
老太太面上不见讪意,反而理直气壮,“买货还不让看,这么贵的东西,我买上当了怎么办?”
“小伙子手里有样子,没说不让你看,你随便看。可你这手伸进去一抓,抓到米还好点,脏了回家洗洗还能吃,可抓到面怎么办?”一个早就在旁边侯了半晌,静静等待的老人出声道。
老者身上的衣服虽然陈旧,但并不破烂,也没补丁,穿着一件同样很旧的布鞋,说话做事一板一眼,很是端正,一看就是老式学者的做派。只是身处年代的原因,历经风霜太多,声音都一股子沧桑的味道。但都不能掩饰着住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清冷的孤傲。
只一眼,钱向东就猜到这人应该是位为人师表的教育工作者。只是这时候的教师并非什么好职业,在这个白卷大学生、工农兵大学生横生的时代,教师只是臭老九,随时可能被学生按个名头拉出去□□。
对这一时代的教师,钱向东心疼还是多一些的,他们毕生奉献给讲台,最后却落得如此凄凉。
“这位大叔,你买些什么?”钱向东绕过老太太,直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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