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以为上学学过的东西在一个小时都不用的情况下可以记一辈子?
要知道当初我之所以能考上状元,根本不是只提前复习一年,从四哥带我从知青点出来,四哥就预见高考会恢复,那时候四哥就开始看着我固定时间学习,全力为恢复高考做准备。”
路莳这番话让路父路母又羞又愧,有心解释可是又找不到合理的说辞。毕竟在一个朋友都全心全意帮助路莳的时候,他们却不知道在干什么,总之忙的不是和大儿子有关系的事情。
路父忽然问道:“小钱真有远见啊,不知道小钱现在在哪所大学就读?”
路莳回道:“四哥并没考大学。”
顿时路父和路母表情就变了,一扫之前的羞愧,反而略带得意的看着路莳。
那眼神之中表达的意思就是,你看,这还不是靠个人,你这朋友就算有这远见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没考上大学。所以这和之前朋友的帮助不能说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就算路莳没朋友帮助,该考上大学还是照样能考上。
路父路母碍于钱向东在场不好明说,可是眼神已经清清楚楚的表露出来。
“四哥没考大学不是考不上,而是压根没参加高考,或者说不屑于高考。因为当时央大就再三邀请四哥留在央大当教授,四哥连教授的职位都推辞了,又怎么会考进央大做学生,又不是脑子有病!”
路父和路母的得意的神色瞬间僵在脸上,一时之间滑稽得很。
沉闷半晌,路母问道:“那不知道现如今小钱同志在哪里高就?”
“向莳电子,那是四哥开的。”
路父和路母同时发出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向莳电子如今的风头火出华国,路父和路母在两耳不闻窗外事都不可能不知道。
他们厂子里的同事买了一台可以连接电视的小型游戏机,在厂子里吹了多少天。走路都带风,谁不暗暗羡慕人家有钱,几百元,好几个月工资的东西说买就买了。
没想到这公司竟然就是儿子朋友的,怪不得人家不做央大教授。央大教授再好,能有人家开公司赚得多。
改革开放这么短时间,就买了车,买了别墅。
路父路母看向钱向东的眼神又不一样了,这次变得小心翼翼中还暗含了隐隐的恭敬。
钱向东并不觉得荒唐可笑,世人大抵如此,踩低捧高,这是人性。所以偶有不同流合污之辈,才会显得实属格外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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