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的娘家也听说了,赶紧来村里看,一看女婿家的方子都盖一半了,竟真是砖的。
娘家阿父痴痴地问道:“这,这得多少钱啊?”
江母就是笑,也不答。
不大一会娘家阿父竟没在盖房子的工人中看到女婿和外孙,就问:“他们父子俩呢,怎么没看到人?”
江母道:“他们爷俩哪有时间操心这个啊,窑上的活正忙着呢,这小事也没时间管啊。”
娘家阿父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话。谁家盖青砖大瓦房还成了小事了,这是十几两银子啊,竟是小事,他这个女婿啥时候这么有本事了!
中午,江母非得留娘家阿父阿娘和兄嫂吃饭。这么几个人竟然做了八道菜,三素四荤还做了一锅鸡汤。
娘家阿父阿娘吃得胆战心惊,都有点不敢下筷子,这得啥条件啊,怎么就敢这么吃。
她阿娘小心翼翼问道:“二娘子啊,你给我们这么做菜他们爷俩个知道嘛,回来别和你发火。”
“发啥火,没多少的东西,平时家里也得两菜,一荤一素。”江母道:“阿娘,现在我家相公能赚,有本事着呢,吃食上可不许我一点含糊。这鸡汤,就是昨个特意嘱咐我做的,等咱们吃完,我在给他们爷俩送饭去。”
这顿饭把娘家阿父阿娘吃撑了,却也吃服了。
娘家阿父重重叹口气道:“二娘子,阿父不如你眼光好,幸而你当初坚持嫁过来了,不然上哪里能过上这样好日子。”
江母道:“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不会让我跟着他吃一辈子苦的。”
大嫂眼珠子转了转,“你家小子还没娘子吧,正好我娘家弟弟家二丫头今年也十六了,我和你说长得可水灵了,身段也苗条,以我说正好配你家小子,咱们也亲上加亲,这不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母却没应,依旧笑呵呵道:“大嫂,你也知道我家相公和儿子能赚钱,不比从前了,这家里的主我可做不了了。前些日子我听儿子说有个镇上成衣铺子的小娘子好像对我儿子有意思,就这,我问儿子还不愿意给我说。”
大嫂急了,“这婚姻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还能自己做主。我和你说我娘家弟弟的姑娘正好,你家现在有银子了,不比穷的时候,可不能让外人白得了银子去。”
江母面色淡了,“不管谁嫁给我儿子,都是我儿子的娘子,给我儿子生儿育女,便是一家人,何来便宜了外人。要按照大嫂这么说,我难不成还在这个家里成了外人。”
“再说,我儿子可和别人家的儿子不一样,我儿子有本事,这么小的年纪就能给我赚三间大瓦房,你看这附近谁家小子有这本事。我没我儿子有本事,自然要听我儿子的,免得被人唬去。”
“二娘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大嫂还要说什么,江母的娘家阿父发火了。
“闭嘴,人家爷俩既然这么有本事,肯定是有主见的。二娘子你要听话,遇事多问问他们爷俩,别自己瞎做主,免得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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