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把本官从前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嘛!本官早就说过,本官是爱财,但要‘取之有道’。你们送上来的本官不收,怕你们日夜不安,都是为了安慰你们为柳镇税收做贡献本官才不得不收的。”
“本官是为官之人,走的仕途,这区区一方小县令岂能是本官仕途的终点。本官这么多年在百姓身上力求公正从不苛待,求得不过就是老百姓的这点口碑,如今被你们这些见利忘义的商贾一搅和,眼看着就要功亏一篑了!”
朱建业被骂得两股战战,不敢吱声。
县太爷骂够了,就停下了。说到底朱家伟到底和他沾着亲,不然以他那个猪头脑袋还做什么生意。他养着朱建业,何尝不是叫朱建业也养着他。想要升官,是那么好升的,都需要银子铺路。朱建业就是椽子,大半银子都进了他腰包,用来打点了。好不容易打通了一个高官,得到钦差微服私访的消息,知道这是一个晋升的好机会,而他自己实在想不到法子,这才把主意打到商贾身上。没想到还真成了,上面挂了名,只要他再把柳镇其他路修上,他打点的那个高官一封奏折上去,晋升这事就成了。
可现下这一切都被朱建业这个猪脑子给毁了。如今横生出这样一个枝节,叫他怎么办?
原本他想当然的以为周景可以这么短时间内迅速崛起一定是用了奸诈手段,农户所告之事一定是真的。不怪县太爷这么想,商贾者大多为富不仁偷奸耍滑,这点手段实属正常。为了保护周景,他虽大张旗鼓抓了人不过就是为了显得公正无私,不然为什么不公开审案,就是打算悄声处理了。
他的想法是两边都不得罪,周景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责任全部推给那个掌柜,反正人是掌柜错手杀死的,他怎么也逃脱不了,如此周景仍是一清二白,还是皇帝褒奖的那个仁商。而农户那里也有了交代,周景再出于仁义给个二十两银子的赔偿,于名声根本无损。如此两边都谈好,他还是那个为民做主的好县令。
当时周景不承认他还以为他是和他耍心眼,气得打了二十大板让他自己反省。自己都这般为他着想了,他还不上道,没想到周景根本是冤枉的,自然打死不认。
县太爷气得真想一脚踹死朱建业,就知道拖后腿。可他并不能弄死他,他两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行了,赶紧我滚,本官告诉你这事不许你再插手,周景我是一定要保出来的,皇上刚褒奖了他,恰在这个时候出事,不正说明本官昏庸嘛!”县太爷恶狠狠地警告道:“你再插手,本官就办了你!”
朱建业吓得一个哆嗦,堆坐在地上。送走朱建业后,县太爷坐在书案上沉思许久,起身去了大牢。
周景身上有银子买通衙役上了药,还不算太惨,就是趴在草席上不能动。看见县太爷来,想要起身帮忙,却被县太爷按住。
县太爷和颜悦色地关切道:“身上的伤口可还疼?药够不够,不够的话本官叫人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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