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爷身上还有伤。”赵安有些心急:“不能缓两天吗?”
韩遂垂着眼眸:“陛下如今看我不顺眼,我早点出发,东宫那边也能缓口气。”
赵安神色一动,面上似有不忍,握紧了手里的剑,问道:“王爷,此番遭奸人陷害,难道就这么认了吗?”
“认什么认,本王吃亏不要紧,太子的位置一定得保住。”韩遂掀了掀眼皮,俊脸上带着几分的倦意:“陛下年纪大了,受奸人蛊惑内宫又有那个女人吹耳旁风,我与太子处境本就艰难,此番遭人设计也是吃一堑长一智,离开望京也不能说全无好处,起码天高皇帝远的,倒不至于像在望京一般,处处受人桎梏。”
“届时,我在外太子在内,我们里应外合谋事当比现在便宜许多。”韩遂嘴角轻扬,带着几分故作的轻松:“不过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特别轻松就是了,赵安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本王以后穷了,你的俸禄可能要减半。”
“王爷,属下誓死追随王爷!”
赵安性情耿直,一听这话,立刻抱剑直接单膝跪在地上:“属下的命是王爷捡回来的,此生对王爷绝无二心!”
韩遂略一沉默,抬手将赵安扶了起来:“赵安,此去西南本王身边能信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之后两天靖王府内不说鸡飞狗跳也算得上是人仰马翻了,靖王被下放到西南封地,圣旨已经下来,府中鸡飞狗跳凡是能托关系另寻门路的基本上该走都走了,剩下来那些走不了的也都在为自己的生路另做打算。
唯有叶雨铭的小院里安安静静,不是叶雨铭不想寻门路,实在是他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这两天他打着各种旗号想去见一见靖王,好赖表表忠心,可惜除了赵安的闭门羹他什么也没见着,眼看着靖王出发在即,他这个棋子是铁定要被扔下了,叶雨铭急得直上火。
“他还在?”
韩遂正在书房收拾东西,这一走以后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手里的一些资料必须得销毁干净才行,本来就已经够心烦的,没想到还有个烦上加烦。
赵安点头:“这两日一直守着王爷,听说王爷在书房就又跟了过来,像是不见王爷就不罢休。”
韩遂拧眉:“你去敷衍两句,到底是叶相那边的人,他要是往相府里传什么消息,对本王也不利,马上就出发了,这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出乱子的好。”
“属下明白。”
叶雨铭眼巴巴望着书房的方向,他已经守株待兔快一个时辰了,脚都蹲麻了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正想着要不要再大胆点,干脆直接闯进去的时候,书房门终于打开了,出来的是冷面门神赵安。
叶雨铭一阵丧气,这个韩遂不管上哪儿都带着赵安这么个门神,有赵安挡着,叶雨铭根本就没有机会近身,上次好不容易见了本尊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赵安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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