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随即暴呵一声:“你家在哪儿我怎么知道,滚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上午立马给我走人!”
“哦……”
敖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他来到书中的世界到现在,这位余指导总是那么暴躁,不是在怒吼,就是在咆哮,他怎么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句话呢?
这一个晚上敖凌都没能睡好觉,身娇体贵的龙七太子睡不惯宿舍那破床,还反反复复总是在做梦。
中年女人佝偻着腰在办公楼里拖地,被人呼来喝去,一天打两份工,攒钱供儿子在体校练习游泳,只因为曾经有人说过,她儿子是有天分的,说不好以后还能进国家队。
女人从来不在儿子面前诉说自己的辛苦,儿子也从来不在母亲面前提及在学校被霸凌的事情,他只说自己不想再练游泳了,想回家,女人却不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只说他不懂事,不体谅母亲的辛苦。
这些画面都是一些闪回的片段,并不连贯,敖凌在梦里快急死了,为什么这母子俩就不能好好沟通一下。
睡醒之后他发现自己出了好大一身汗,浑身上下那种酸痛感并没有因为休息一晚而减轻,反而更甚。
队友们都已经起来了,早上六点就要出早操,就他们余指导那暴躁脾气,没人敢迟到。
宿舍里几个人反倒开始调侃敖凌:“你不是今天一早就要离队了吗,还起这么早干嘛,要我我就睡到自然醒。”
“人家回去之后天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哪在乎这一两天。”
两个人说笑着已经走出了宿舍,敖凌回过头来,突然发现另一边的床上竟然还坐了个人。
那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这个人正是昨天那个第五泳道的李思辰,敖凌发现他其实是个有些冷漠的人,从昨天开始,队内唯一一个没有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人就是他。
敖凌对他的名字是有点印象的,游泳队唯一可以和王新辛在成绩上比肩的人。
李思辰抬眸看了他一眼:“我还挺羡慕你,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
敖凌心想:龙生如此艰难,马上就要面临生计问题,你羡慕我什么呢?
李思辰知道,敖凌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况且马上就要走了,没什么机会乱说话,干脆把他当成了树洞:“昨天的队内测试,是我先摸边,我十分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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