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柳哈哈笑起来,夸完陈向晚本人,又开始夸万剑宗多么气派辉煌,在修真界任谁听到‘万剑宗’的名字,也会给上三分薄面,何况是正儿八经的当家少宗主呢?
这位东柳道君就差把‘嫌贫爱富’四个字写在脸上,城阳牧秋终于忍无可忍,几乎想直接剖白真实身份时,却听东柳话锋一转,“陈少宗主,老夫是很认可你的,不过呢,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夫也不好插手,只是作为过来人,多说一句。”
陈向晚:“您请讲。”
然后,城阳牧秋就听到一段极其熟悉的话术:
东柳:“我们银绒从小跟我学习采补之术,因而也是只媚妖,想必你们也清楚他的身份,所以,他得靠不断采补,修为才能有所进益,不论你是什么身份,都要懂得容人。”
陈向晚:“……”
陈向晚:“???”
城阳牧秋突然觉得这句“学会容人”的“忠言”,似乎也没那么“逆耳”,甚至还拿起酒盅,以杯底在陈向晚的杯沿上轻轻一磕,揶揄道:“少宗主最讲礼数,自然会听老人家的忠告,这杯敬你。”
东柳也跟着附和:“沐公子说的是,见一个爱一个,薄情是媚妖的天性,还请少宗主不要见怪。若银绒日后有得罪你的地方,老夫先给你赔不是!”
原来东柳也不是单纯对陈向晚“一见如故”,而是听到“陈少宗主为了银绒寻遍大半个修真界”,付出这么多,却又见到自家徒弟与别人同入同出,怕陈向晚一怒之下对银绒不利,这才死皮赖脸地留下蹭了一顿酒。
实则是为自家徒弟操碎了心。
不等陈向晚反驳,东柳便怒而抢了银绒手里的鸡腿,“别吃了!就知道吃!”
桃花酒甜滋滋的,银绒没忍住多喝了几杯,酒量不行,此刻头顶狐耳和身后的大尾巴全都露了出来,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迷离又委屈地看着东柳。
东柳一边对他使眼色,一边挥舞着鸡腿,语重心长地说:“绒绒儿啊,听师父的,陈少宗主也好,沐秋也好,你都得雨露均沾。”
陈向晚:“!!!?”
陈向晚万没料到这位东柳道君竟然如此语出惊人,愣在当场,一时忘了词。而城阳牧秋见他这幅吃瘪的样子,也没有高兴到哪里去,脸色沉如锅底。
银绒像是酒量不济,直勾勾地看了东柳一会儿,才说:“师父,你误会了,我与陈少宗主不是那种关系。”
“他说穿过大半个修真界来找我,我也很惊讶,”银绒打了个酒嗝,“但我、我真的,没想过采补他!我现在,有牧秋就够啦。”
东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但又不敢当着陈少宗主的面,把自家徒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小白脸骗得死心塌地的事挑明了,运了半天气最后只怒道:“你喝多了!酒量不好,以后就少喝些!”
银绒很配合地又打了个酒嗝。
城阳牧秋一把将自家小狐狸精打横抱起来,此时脸上的笑意已经掩藏不住,“我家孩子酒量不好,二位少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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