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银绒从思绪中抽离,义愤填膺地说:“竟然是他!哎呀,他为何要这般对我?”
十方刹:“少主莫急,此人常常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挂在嘴边,痛恨妖族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能做出这种事,实属情理之中。只是,少主毕竟与他相好一场,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
银绒大笑起来,笑到十方刹面色不愉地瞪着他,才稍稍止住,随手扯起仍旧昏睡中的城阳牧秋的袖子,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道:“你不会真的以为睡过几次,就是夫妻了吧?十方刹,你该不会也是个单纯的童子鸡吧?”
十方刹的脸色不大好看,银绒只当没注意到,反倒摆出少主的架子,挺胸抬头地背着手:“我是媚妖,他是我的炉鼎。你看起来知道不少事情,应当也知道,一年之前我的修为是什么水平,如今又是什么水准。”
“如今我有这般成色,全仰仗此人精纯的阳气,”银绒说,“若说舍不得,本少主最多只是舍不得他的阳气罢了。”
十方刹大约也没想到银绒这么快就抖起来了,错愕之余,又有些惊喜:“少主不必担忧,您想继续修采补之术,还不简单?待到您杀了城阳衡,振臂一呼,咱们妖族崛起,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届时广招天下美男,每日变着花样送到您枕边就是了。”
银绒像是被这大饼画得心花怒放,欢喜道:“真的?”
“自然。”十方刹笑着垂下眸,掩住眼中的不屑。
银绒:“还有一件事。”
十方刹:“少主请讲。”
“你说我是少主,却拿不出证据来——别说毛色、铃铛那些莫须有的理由,”银绒及时阻止了对方的话头,又说,“我怎么知道你哄我为你做事,还是真拿我当主子呢?总得拿出点真材实料,来证明吧?”
十方刹:“怎么证明?”
银绒小脸一仰,满脸的天真随意:“就你刚才说的,教我怎么破除修士的结界。”
十方刹:“…………”
十方刹:“那术法学起来又岂是一朝一夕……”
银绒看着窗外的天色,哼道:“随便提一个要求,都不能满足,还说拿我当少主,方才还说是雕虫小技,现在又说难学了。”
“……”十方刹也跟着看了眼天色,又望向熟睡中的城阳牧秋,不由得担忧再耽搁下去,便没时间进入正题,咬咬牙,“好。”
其实那术法也并不如他吹得那般神乎其神,普通修士的法阵、结界或许可以趁其不备开出个小小的口子,掩住妖气,方可放合适的妖进入结界,可城阳牧秋这种级别的大佬,他只能趁他被无情道反噬的最虚弱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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