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只是耽于美色,并非真心,世人皆知,他有多么厌恶妖族,”仁寰说,“更何况,胡银绒身份特殊,也许他是故意而为,借此引蛇出洞……掌门细想,城阳衡那种人,把自己的脸面和门派的声誉看得比命都重要,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事?”
范孤鸿沉默良久,幽幽道:“也许吧。”
仁寰知道此事多说无益,便转移了话题:“掌门,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孤鸿:“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当讲的?”
仁寰:“那些女弟子……整日跟在您身边,多有不便,夫人已经颇有微词,掌门夫人她,到底是南山派的千金……”
范孤鸿嗤笑:“今非昔比,当年我是‘南山派女婿’,如今却是‘无量宗’掌门,无量宗有了现在的成色,难道还要仰人鼻息?”
仁寰不大赞同:“这……”
范孤鸿一摆手:“不过是看着她们赏心悦目罢了。”
而后又托起自己的白胡子,苦笑,“仁寰,你看本尊这模样,难道还能做什么?”
仁寰闭了嘴,其实范孤鸿不过比城阳牧秋大一百多岁,在修真界称不上‘老家伙’,但是资质天赋差距巨大,城阳牧秋天资过人,总能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因而如今仍是青年人模样,是世间少有的天才,可范孤鸿,可以说是今日的一切都是他苦心孤诣而来,步步为营,才赢得今日的成色。
银绒在品茶会上大出风头,以为事情便到此为止,却没想到,第二日开始,便收到了来自各门各派的礼物,各种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精巧豪奢的玩意摆件,不计其数。
银绒望着堆成小山的礼物,揉着眼睛,怀疑自己并没有睡醒,甚至还想回去重新起个床。
城阳牧秋被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小模样可爱到,朝着银绒招招手:“过来。”
银绒又望了一眼那些礼物,乖乖跑过去,城阳牧秋便拉住他的手,将人向礼物堆拉近了些,挑挑拣拣地介绍,又说:“东西太多,恐怕你的储物铃铛放不下,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些贴身收着,别的都可以放进库房,其余还有没有喜欢的?”
银绒还是不大敢置信,“这都是给我的?”
乖乖,这可比他在秀春楼做花魁赚得还多啊!他交给师父的那些‘家底’,不过几日工夫,又成倍地补回来了!
不过跟祖宗秀了个恩爱,就收获这么多!这就是做妖妃的快乐吗!难怪媚妖的先贤们,都那么喜欢做妖妃!
城阳牧秋笑着揉了揉他掌心:“都是你的。”
银绒很没出息地说:“我好想跳进去,用宝物把我自己埋起来。”
城阳牧秋又被逗笑:“去吧。”
银绒抱住自家准道侣的胳膊,边笑边撒娇,一副穷人乍富的没出息样:“不行不行,那么贵,弄坏了怎么办!还是扑到你怀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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