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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师祖什么时候笑过?”

“呀!光天化日的,他们在做什么?一定不是掌门师祖吧?”

“看身形很像啊,还有那红衣公子……”

郗鹤不知什么时候溜达过来,一人给了一暴栗,摆出副掌教的架子训斥:“不好好练功,都干什么呢!还敢妄议师祖?想必是功课太轻松,现在,每人挥剑一千次,没做完不准吃饭!”

众弟子霜打的茄子一般,滚去领罚,都不敢再偷看、胡说了。

郗副掌教却在罚了徒弟们之后,很双标地背着手,扬起脑袋,看了个清楚——好家伙,他看到了什么!真不愧是胡公子,能让师尊,啧啧啧啧啧啧啧,光天化日的,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哦!啧啧啧啧啧!

不过,他入门也有一二百年了,从来没见师尊这般开怀地笑过。

师尊虽贵为太微境掌门,但据他观察,和苦行僧差不多,日子过得没滋没味儿,生活质量还不如大字不识的山野莽夫,银绒的到来,让师尊愈发活得像个活人了。

挺好的。

城阳牧秋任由银绒八爪鱼似的抱着,可在空中如何折腾,都没影响他们平稳落地。

银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位是城阳老祖啊!并不是他从前花几块灵石能租到的飞剑,想必不会轻易掉下去的。

银绒于是质问:“你方才是不是故意的?看见我害怕,还故意不解释,故意看我出洋相……”

没想到城阳牧秋很不要脸地承认了:“嗯。”

银绒:“???”

银绒:“逗我好玩吗?”

城阳牧秋又笑了,还是那种止不住的大笑,过了一会儿,才说:“嗯。”

银绒:“………………”你妈的,本妖真的要生气了。

银绒生气,后果严重。

他身形一晃,狐耳少年消失不见。银绒假装自己是只听不懂人话的野狐狸,气哼哼地跳上床,用毛绒绒的屁股对着城阳牧秋,城阳牧秋转到他身前,银绒便重新转过去。

非常恃宠而骄,非常胆大包天。

城阳牧秋好脾气地任由他折腾,并掏出一把玉梳——从前替银绒梳过头发的那一把——很做小伏低地又替银绒梳理毛毛。

大尾巴蓬松柔软,一梳就梳掉了一层浮毛,城阳牧秋竟不嫌弃,还把浮毛小心地收起来。“我不是故意看你出丑。”城阳牧秋说,“只是,那时候你抱着我,我不想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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