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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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30分钟就2020年了,大家还想有什么想听的吗?”民谣歌手抱着吉他问在场的客人。

“《如果我老了》可以吗,非阉割版。”李潇潇双手比心拿捏出娃娃音,她和章诚毅脚下已经隔了6罐啤酒的距离。

“非阉割版?”抖了抖烟的民谣歌手嗤笑,一边调音一边拿乔她,“什么是阉割版?”

李潇潇双手护着脸颊,粉色从玉纤手指缝隙里扩散开来,勾起人心:“阉割了就不能做爱啊。”

章诚毅皱着眉凝了她一眼,又横着眼看民谣歌手下一句要怎么接。

“美女,今晚听了非阉割版,那你回去就要把爱做够。”歌手回复地倒是很“民谣”人。

歌手看着她俩一起进来就挨着坐一起,不像店里面的年轻人,把欲望渗进酒精欲说不能喋喋不休。各自的酒闷得差不多了就默契碰杯一下。女的总是捧着脸,男的偶尔托着腮。有一个共同点,手机搁在一边,一次都没看过,实属难得。

厌世脸上写着:在场的都是垃圾。

“小哥哥,找你吗?”李潇潇当着屋里大伙儿的面,玩笑归玩笑,不过这说的倒是有那么多点点公众约炮的意思了。

“姐,弟弟今晚很忙的。”歌手厚着脸皮点头,收回精力照顾在场客人,开始拨弦。

“我有那么老吗?”李潇潇手指一蔫比着二,问章诚毅,“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就才20岁啊?”

“哎哟,人家不叫你姐还叫你妹妹啊。”章诚毅把六个啤酒罐往自己腿下一堆,身子挪前就把她的手掰开,3个幼稚又伤人的易拉罐拉环终于被他取下,糊里糊涂塞进自己的口袋。

“你还记得我们俩来的时候认识的两对情侣吗?那对研究生第二年毕业就分了,小姐姐现在在卖特斯拉;另外一对福建情侣终成眷属,前两天儿女双全啦。”李潇潇打了一个酒嗝,如释负重,摆手示意章诚毅让一让,自己要起身。

“包子?”章诚毅看了看手表,还有20分钟就2020年了。想耗一耗时间,“再坐坐?”

“不想坐了,我得去上个厕所,回去休息了。”李潇潇收好手机。

歌手见怪不怪地看着两人一起起身,他这会儿正在副歌上上头:“一大一小 两条淫虫 现在就把爱做够”。

李潇潇挤着嘴角小笑纹,怂了怂肩膀,表示现在听到这句歌词,时过境迁,勇气退却,苍白无力娇柔做作都只会留在这间屋子里。

章诚毅回头对屋里的客人讲,“新年快乐,玩得开心!”

“新年快乐,2020年一切顺利。”李潇潇小心翼翼地跨过垃圾堆一边跟着祝福。

推开木板门时,寒气糊到了李潇潇的镜片上。她定点站了两秒,游客赶往中央广场广场的步伐也在自己眼底渐渐清醒。古城喜欢用抢眼的金黄灯光做整片屋檐的照明,金碧辉煌又俗到烂骨。

“怎么了?不舒服?”章诚毅问起。

李潇潇滤了口酒气,踮脚探了探屋檐角后的月亮,摆摆自己的衣角回头冲着章诚毅摇摇头,“先祝你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章诚毅手正在兜里转着6枚易拉罐拉环。他想到李潇潇以前在KTV里喜欢唱《可乐戒指》,来来回回,锋利的边缘在他包里已经被捂热。

李潇潇跳下台阶,“要不你再进去坐坐?”

“那你注意安全。”他话还没说完,李潇潇的背影和这片花红柳绿、燥热俗气的夜色背道而驰。

李潇潇走了十几米也就一直在纳闷,怎么就遇到他了呢,真的尴尬死了。她在旁边的小店等麻薯鲜花饼时,给爸爸妈妈发了油管推送的肺炎新闻截图,并提醒爸爸在诊所千万要注意安全。

咬了一口还没吃到麻薯,满腔都是玫瑰香气。手腕却被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握住。嘴里被烘烤后的芬芳一时全无。他妈的不会是有人抢手机吧?硬生生咽下嘴里的一团糊,先拽开再说。

“今晚一起过吧。”章诚毅出现在她慌张失措的眼帘里。

“啊?”眼镜顺着鼻梁滑了两步,李潇潇抬眼扶正了眼镜,另一只手腕上挂着的塑料袋同步失神摇曳。

“装不懂?”章诚毅从包里取了个易拉罐拉环套在她右手小指上,“我说一起跨年。”

“跨年炮?”李潇潇认真看带着温热气息的易拉罐环,装嗲卖傻问他,“是我说这个意思吗?”

章诚毅看着她玩意十足的嘴,却对上无动于衷的眼睛。给自己刚才的冲动留了几步路可退,“看来是来不及了。”

“来得及。”李潇潇把手插回自己的衣包里,易拉罐环在羊绒上割出一道伤疤,“年可以在路上跨,但爱只想在床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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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搭已补充~ 内搭:Aptro 大衣:FRANKIE(海利同款) 披肩:balenciaga

weibo:好多彩虹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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