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一定是来给我添堵的。
他这说话前后就是矛盾的。
这玫瑰花很可能是他买的,也可能不是他自己买的,只是有人帮他弄的。他拿到手也感到莫名又好笑,想要扔掉,却刚好碰到我了。
回到问题上来,他不可能是那种在垃圾场捡玫瑰花送女孩子的人,也不会是那种发现女孩子把自己的玫瑰花扔了之后,再捡回来的。
这花没有根,可能得先无菌栽培,养出根来。我看了看花的根部,没有种过花,但是应该翻工具书可以找到方法,那我带回去养了。
太宰治发出疑问的声音:嗯?你认真的吗?
这样到上坟的时候,我可以省花钱。
上坟?谁的坟?
我看了他一眼,一切竟在不言中。
麻烦你了,我要白的。
死人哪来那么多要求。
我这不还活着吗?
以后就说不定了。
我发现你嘴巴挺毒的。这花是我送的,我还没有决定权吗?
太宰治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上坟用的花,和他送的花有什么关系。
那你努力坚持到我同意为止。
你根本就不会同意吧?
试试看。
先试个「二十年」为小起步。
我才刚说完,边注意到太宰治在盯着我的脸,也不是不满,也不是嘲讽。又或者就像无数次对话那样,太宰治又说我的表情总是藏不住心思。
我对他这种神情感到有点莫名,歪了歪头。
虽然见了你很多次,但是我对你的印象总是停留在你十五岁的时候。现在我才突然意识到,你长大了,也长高了。
也长开了。太宰治眯着眼睛笑道,生命真的是神奇的东西。不认真看的话,就错过了很多。
莫名其妙。
我听到你在心里骂我了。
不反驳吗?
不反驳。
太宰便用肩膀撞了我一下,以示惩戒,但我没有躲。
因为我也突然注意到一件事,我和他的对话什么时候都是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了。之后,我又懂了一件事未来很长,原本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可以说,本来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反复地说来说去。
河堤安静极了,啤酒罐横七倒八。我也记不得我喝了多少,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跟着风要飘出去一样。太宰治酒量不愧是练出来的,到现在脸色还很正常,完全没有喝酒的迹象。
也许是压久了这个问题,所以我趁着酒意,顺便问了:我想问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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