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简乔身上的事,在男人身上重演了。
年轻男人开始瑟瑟发抖。他已经可以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拿起一瓶酒,哈哈大笑着浇在他头上,然后围着他狂舞。浸泡在酒水里的他既像一只可怜的蛆虫,又像一头待宰的羔羊。
玩到疯癫的时候,这些人说不定会真的把他当成上帝的羊羔,架在火堆上烧掉。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曾发生过。
喝了太多酒,抽了太多鸦片的这群人就像一堆干草,只需一颗小火星就能把自己的理智彻底烧掉。陷入迷乱之后,他们会化身为魔鬼,把一切酷刑施加在取乐的对象身上。
与他们玩游戏存在多少屈辱,又将冒多大风险,年轻男人最了解不过。
现在,他终于听懂了雷哲的问话,并哭着喊道:“大人,我不愿意,我不陪您玩了!这个游戏真的一点儿也不好玩,求您放过我吧!”
“酒已经搬来了,你怎么能不玩?”雷哲尚未说话,安德烈亲王已阴恻恻地开口。
他喜欢一切作践人的游戏。
侍者恰好搬来一箱红酒,深红的酒液会像鲜血一样染满年轻男人的身体,那堪比屠宰现场的画面,却是所有人都期望看见的。或许玩到最后,他们会真的让年轻男人躺倒在血泊里。
“我不玩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戏弄简乔,我道歉,我该死!我承认我嫉妒他的年轻、高贵和容貌,我错了!”年轻男人终于道出内心的龌龊。
他当然知道之前那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也知道简乔是多么恐惧无助。他就是故意要把这个人往肮脏的泥潭里拖拽。
看见对方苍白而又干净的脸庞,他就想把他毁灭!
简乔用指尖轻轻触碰自己犹带一点泪痕的眼尾,神色十分冷漠。听见这些话,他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情绪波澜,因为他一直都知道——人心比地狱更可怕。
“滚!”雷哲一脚踹过去。
年轻男人倒飞了五六米,落地之后连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远了。茶几、沙发、侍者,被他连路撞翻了好几个。
没有人阻止他的逃离,也没有人责备雷哲的扫兴。
在格兰德,拥有强权与军队的雷哲显然比安德烈亲王更有话语权。这些狂人在他面前只有噤若寒蝉的份儿。
安德烈亲王的脸扭曲了一瞬,似乎想发怒,临到头却只是撇撇嘴,没好气地质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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