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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明家的私生子,你也知道吧?脑子犯浑得罪了陈厄的Omega,最后被判叛国罪枪决。”

季丹丹脸色惨白,咬住下唇。

陈燃叹了口气,帮她撩起鬓角的头发:“算了,下午应该还要再聚几个小时。你怕的话,就多吃些点心,在沙发旁等我。”

季丹丹是他用来装点门面的漂亮花瓶。而这个花瓶现在很乖,眼睫毛颤了颤,垂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下午又谈到陈厄当年在边境的事情,他有几次记录在案的不妥行为,不顾军部大方向上的指令,临场做出截然相反的决断。

还有不顾人权组织的抗议,屠杀边境的小部族。

——这都是些可大可小的事情,但旧事重提,也不是不能再做一些文章。

陈燃举手,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清了清嗓子:“我也随便讲件事,说来惭愧,这其实是家丑。”

一旁的人交谈了几句,知道他是陈议员的小儿子,陈厄同父异母的弟弟。

“请说。”

“当年陈厄寄居在我家,我父母对他一视同仁,供他吃穿上学。”陈燃说,“可他却恩将仇报,为了一个Omega争风吃醋,弄瞎了我舅舅的一只眼睛。”

“……”

鸦雀无声。

陈燃带着笑,语气淡然:“当年为了陈家的面子,这件事情被压下去了。但算起来,其实追诉期还没过去,而且受害者那边,证据都保留着。”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有人来与陈燃握手,顺便交换了名片。

“陈少大义灭亲,值得敬佩。”

陈燃一派贵公子似的端庄做派,有节有礼地受了这句话。

-

庄宴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从沙发上到了床上。腰酸得厉害,尾椎和大腿内侧都残留着异样的感觉。

……明明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

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最后会狼狈成这样。

天已经晚了,窗外有疏淡的月光。

陈厄靠在床头,静默安稳地看自己的光脑。注意到庄宴的动静,就伸出一只手,安慰似的拨拨Omega凌乱的头发。

庄宴捉住那只手,想说一句话,却发现喉咙也难受极了。

他清清嗓子,委屈地抱怨:“腰好酸。”

“趴过去,我帮你揉揉。”

庄宴摇摇头,不肯爬床上,要赖在Alpha的身上。

已经没体力再被折腾了,他揪着陈厄的衣领,仰头索取亲吻和信息素,揉腰也要。陈厄什么都顺着他,用温热的掌心帮他从肩背一路熨下去。

庄宴很吃这套,随随便便哄两下,他就惬意起来。

但又有点不开心。

他扯了扯Alpha的衣服:“陈厄。”

“嗯?”

庄宴耳朵发热,半张脸埋在他怀里:“我觉得好丢脸,为什么每次都会被你弄哭?”

陈厄没出声,像捏小动物一样捏捏他的后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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