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腰很软,睡衣下露出一小节象牙色的皮肤,怎么都能折过去。
也许是体谅他刚睡醒,今天陈厄动作也比之前舒缓温和。庄宴快被弄哭之前,就会得到一个安抚的亲吻。
他也给自己的眼泪弄得不好意思了,咬着下唇一直在忍。可是忍得不怎么成功,想擦擦泪,手腕又被Alpha用力箍着。
不是没舒服过。
但依然觉得委屈极了,庄宴迷迷糊糊半天,才终于意识到——其实自己一开始只是想贴贴翅膀而已。
可是到现在竟然也没贴上。
他泪汪汪地挣了一下手腕。陈厄稍稍停顿,在耳旁喑哑地问:“嗯,小宴?”
庄宴声音哽咽:“……你的翅膀呢?”
陈厄默了默,看到庄宴眼眸湿润,侧头忍泪的模样。最终还是顺着Omega的意思,展开翅膀,用羽毛蹭蹭他的脸颊。
然后庄宴终于乖了,陈厄要怎么样都行。甚至还像亲吻手指一样,将柔软的唇贴在舒展的覆羽上。
反倒是Alpha因此而失态,羽毛蓬蓬地支棱着,生疏笨拙地把庄宴整个遮挡起来。
“小宴。”他又喊。
一只翅膀毕竟遮得不太严。晨光从右半边的羽毛缝隙间透进去,半明半暗地映着庄宴泛红的眼角。
陈厄用指腹抹去庄宴侧脸的泪,压抑地吻自己的Omega。
他蹙着眉,怎么也停不下来。直到庄宴轻轻瑟缩了一下:“有点痛。”
陈厄翅膀尖往下垂,慢慢放开庄宴。
庄宴抿抿唇,然后又用手背自己擦泪。他低头说:“……我去洗澡。”
“去吧。”
Omega脚腕上也残留着指痕,他伸腿下床,动作里有不太明显的迟缓。
踩地上时又趔趄了一下,庄宴伸手想扶床,结果被陈厄稳稳架起来。
“我把你抱过去。”
庄宴红着眼圈摇头,可毕竟拗不过Alpha的力气,被强硬地放在浴缸里。
他习惯性地道谢,陈厄垂眼问:“小宴,我借用下你的浴室,行吗?”
明明一整间屋子都是Alpha的财产。
庄宴仰头:“好。”
“别洗太久,早餐在楼下,已经做好了。”
“……嗯。”
等陈厄从浴室出去之后,庄宴抱着膝盖,泡了一会儿温水。
是没打算洗太久,但他已经进入了全身酸痛动作迟缓的状态,怎么也快不起来。
弄干头发,换一身干净衣服下楼,陈厄已经在餐桌旁,不知道等了多久。
庄宴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抿了一口温过的牛奶。
沉默地吃了些东西,庄宴抬头问:“我的眼睛会很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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