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冷漠至极而眸子牢牢盯住了那个官兵,后直直坠了下去。
楚冀脸色大变,反手一扇子抽在那官兵的脸上,大怒道:“何人许你动手?!”
那官兵低头不语,其他人却十分感同身受:“七殿下如此猖狂……实在是,罪孽深重。”
楚冀又何尝不知这一点,但楚栖如果真的亵渎了神君,就这么死了,神君岂不是会降罪皇室?
来不及多想,他转身便走,楚彦恨恨地看了一眼悬崖,握紧拳头,也跟着他们去了。
众人重新回到了方才的山洞,因着楚栖的话,楚彦和楚冀只站在洞口,却无人敢踏出那一步。
如果楚栖说的都是真的……那此刻进去,看到了神君狼狈的模样,只怕万死难辞。
几十人的小队站在外面,呼吸均有些压抑。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都心知彼此不会愿意做出头鸟,楚彦道:“我觉得,他说的当不得真。”
楚冀也是这样想的,尽管那羽冠的确又不像假的,他还是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司方神君法力无边,岂会被那小狼崽子制服?”
四目相对,兄弟俩齐齐走向了山洞。
与其提心吊胆,不如一探究竟,毕竟神君积威甚重,在他们心里,打死都不信楚栖真能得手。
只要进去,就可以证明,楚栖不过是在扯空砑光。
山洞里的灯也精细的与此处格格不入,可以看出来主人很努力的想要提升生活质量,可惜瞧着越发不三不四。
两个人放慢脚步走入,忽然同时僵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事后特有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冷香,身着白色中衫,长发披散的人静静坐在靠墙处,放在膝上的指尖沾着灰尘,似在打坐调息。
那张脸明玉如水,色若春晓,当世罕见,正是司方神君。
神君嘴唇、脖子、脸颊,皆有破痕。
两兄弟当即嘴唇抖动,双双膝盖一软,双手掌心向上,恭敬而惶恐地跪了下去:“贸然,惊扰神君清静……请,请神君,恕罪。”
一片寂静。
两人惊湿了衣襟,冷汗顺着额头滚落。
神君迟迟未令,两人只能继续跪着,他们额头贴在地上,汗水滴出一汪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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