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了呢。”原至公说,“鲜血可是很重要的引子,修士要注意自己的鲜血啊。”
这道理何所思当然比原至公懂,但是面对一个哭泣了深宅少女,谁还能想到这个,何所思觉得原至公尽说废话,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抽不回来。
“我帮你上点药。”说话间,原至公已拿出一盒药膏,而膏药一上手,何所思便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何所思的药膏么。”他机智地圆了口误。
原至公笑了起来,他看着手上的药膏,居然露出了从未在何所思面前展现过的温柔缱绻的微笑:“是的,他卖的很贵呢。”
何所思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这东西造出来骗钱的啦,其实没什么大用。”这药膏用了相当多名贵的药材,目的却只是为了除疤,所以受众其实是修为不高的女修。
原至公却说:“他一直很有想法。”
何所思终于觉察到了点不对劲:“你好像很欣赏何所思?”
话音刚落,原至公便好像触电般松了手,将手缩回了广袖之中。
他浑身僵硬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渐渐放松,说:“欣赏,他确实很有才华,不愧对修真界的称号。”
兀自得意起来的何所思,便没有看见原至公此时面孔上,复杂的神色,然而这复杂的神色也只是一闪而过,等坐在他平常常坐的位置上的时候,他又是那个云淡风轻的广裕仙君了。
“那么,云台集会的事,您想好了么?”何所思眼巴巴地瞅着原至公,他觉得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得到回复,就算今天原至公又对他动手动脚或者怎么样。
原至公想了想,突然说:“别人都说,这一回一定会有我和何所思的决战,你怎么看?”
怎么又是这种老情人对现情人的抉择?何所思眉头一抽,虽然非常违心,还是决然道:“你一定会赢。”才怪。
原至公却道:“我并非在说这个,我是说,你觉得何所思一定会去么?”
这是在怀疑玉安霖一定要去参加是为了何所思?何所思脸色一变,连忙道:“他去不去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去看他。”
“……”原至公无语半晌,才道,“我并不是在在意这个。”
何所思觉得原至公一定是在骗人,便不说话。
原至公又说:“其实我并不想和他斗法。”
“是的,您一定不屑于和他斗法。”
“……”原至公叹了口气,“如果他一定会来,我避开便是了,一次不去,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所思顿时面色大变,脱口而出道:“他一定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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