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如果魔功有用,那道法为何没有类似的功法?分明是没有啊……”他低声喃喃。死有什么可怕的,他怕她一个人留在这个残酷的地方,一个人去面对腥风血雨。
“不行!不行!”尖锐的纸张划破了她的手指,流出的鲜血滴落在积灰的书本上。
“云飒,我不允许……没有我的允许……”热泪滚落,一滴一滴坠在书上。她可真没用。修仙叁千年,陨落于仙门前。自己无用罢了,还拉个垫背的,如此无耻!
指尖触到一丝异动。谢鸣鸾猛然低下头,发现一本书蹿入她手中。
“山海异志。”这本书看上去更像是一本闲书。
她犹豫片刻,最终决定赌一把,催魔出体,灌入书本之中。
只不过是一本志怪小说。神识里多了一些荒诞的故事。
她再也催发不出任何魔力了……她彻底绝望了。
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书页向下。
“云飒,抱歉……”她流着泪道歉。也许再不说,连这声歉意他都听不见了吧。
“啊!”有什么东西从书里掉了出来,弹到了云飒的额头,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最终坠在他的衣摆上。
“种子?”他疑惑地问。
谢鸣鸾飞身落在他身侧,捡起那枚种子,呼吸变得急促。脑海中的那些荒诞不经的故事,似乎与这颗种子串联起来。
“这也许能治好你。”她捻着种子道。
云飒灰蒙蒙的眸子亮起一道光,如暗夜中的火炬,照亮了他整张脸。
“但这东西……是个邪物。”她犹疑不决。
“我已坠魔,害怕邪物不成?”
谢鸣鸾眸色渐沉:“此物种于一人神识之上,能燃七盏魂灯,从而控制七人心智为种树人所用,故名为七煞树。种树人神识未灭,七人不死不灭,无限复生。”
“听上去不是很邪……”云飒虚弱地说。只要阿鸾不死,他就不会死,听上去没有什么不好的。
谢鸣鸾微微摇头:“此物传承上古神遗志,怕是个邪神。没有那么简单……”
她的手指轻轻地磨蹭他的脸颊,眼里的悲恸似乎要灼伤他的眼。和邪神交易,终将付出更大的代价。她不清楚何为代价,但她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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