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只要身子轻轻一动,就如抽筋扒皮般地痛。
谢鸣鸾睁开眼,视线被鲜血模糊。借着微光,勉强能看清是阴暗潮湿的地牢。
双手被紧紧绑在十字架上,手掌青紫冰凉。脚悬在空中,只有脚尖能蹭到地面。
她挣扎了一下,差点痛到再度晕过去。两根粗长的骨钉穿透两侧的肩胛骨,将她死死地钉在架子上。
“司空……”这个贱人!
说话间,她喉间涌起一股甜腥。
这里是被遗忘的地方。周围静得只有阴风吹过牢笼的声音。
她看不到日升月落,无法分辨时光的流逝。身上的伤口结痂,又被她挣破。肩胛骨上钉着两根骨钉,伤口永远无法完全愈合。
许多日之后,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来人举着一盏明灯,骤然而至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白皙的手松开花灯,让灯漂浮在她身侧。微凉的手指撩起她的乌发,轻柔地在她脸上摩挲。
“谁?”她沙哑的声音响起。
她听到了一声嗤笑,愕然地扬起脸。
眼前的男人姿容清冷,狭长的凤眸漂亮得如东海润珠,丹唇抿成一抹寒凉的弧度。
“你……没死?” 她呼吸渐促。他竟然没死?
司渊的手轻抚她柔软的脖子,漠然地道:“很意外吗?母亲没死,七煞七君无限复生。我怎么会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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