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医生就这么难耐吗,”徐景之终于把视线从简宁身上移开,“特意到这来勾引我的属下吗?”手指一点一点着简宁抓碗的手,却不接过,徐景之手指轻轻蹭着简宁的皮肤,逐渐上移,简宁觉得胳膊像有小虫在爬,一阵酥痒,手抖着差点就要松开,徐景之盯着简宁的眼睛,看着它染上湿意,看着它微微颤动,起身站起,很近,近得他可以清晰闻到她身上的兰花香混着药香,没有了白大褂,他可以清楚看到胸把体恤撑起,简宁难得感谢他离她如此之近,两个人的身体替她夹住了差点就要掉落的药碗,只是她可以容易感知到他身体的种种律动。
虽然被徐景之撩拨得不舒服极了,简宁还是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因为不满意自己勾搭他属下,啊呸,哪里勾搭了,她不过是喊了一句哥哥,还是形势所逼,不过她也能理解,干他们这一行的,万一被女人迷了双眼,泄露了什么秘密那岂不是要完犊子了。
简宁定了定神,手抓紧碗,往后退了半步,“不好意思啊,徐先生,不过您误会了,”便脸红道,“我记错了楼层,才走到四楼。”
见徐景之不说话,简宁又小心试探道“我以后再不会了,”随即推着徐景之坐下,“快喝药吧,都要凉了。”
身后又传来“咔”得一声,简宁心也跟着沉了一下,却不敢转身,生怕露了端倪,和她在门外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手枪的声音。
徐景之顺着简宁的动作坐下,似有似无向简宁身后瞥了一眼,陆鸩耸了耸肩,把枪收回腰间。
“这药,”徐景之看简宁手已经要僵了,才伸手接过,手指划过简宁手腕,有点冰凉,简宁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后那人什么意思,她摸不透,“里面有什么药?”
简宁镇定道,“放心吧,没什么特殊的药,因为暂时还不知道徐先生您究竟是什么问题,都是些简单的解郁败火的药,普通人也可以吃的。”
徐景之撇了撇嘴,可怜兮兮看着简宁,“苦吗?”
简宁忍不住弯了嘴角,“emm,苦,”看着徐景之一副拒药于千里的模样,简宁摸了摸他还未干的头发,“我给您准备了蜜饯。”
身后陆鸩起身从简宁身旁经过,低低笑着,声音飘忽,“撒谎的小猫咪。”
简宁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一瞬间苍白了,他果然知道了。
见徐景之喝完,简宁努力让血色恢复,温柔递上蜜饯,既然那人没有说出来,想必徐景之应该是不知道的,徐景之没用手接,直接张嘴含了上来,嘴里残留的药液从嘴角溢出,流到下颌直至脖颈,简宁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徐景之吸得厉害,舌头在她手指与蜜饯间试探,滑滑的,像条小鱼,简宁红了脸,奋力一抽,只听得“啵”得一声,简宁看着手指上还残留的唾液与徐景之嘴里拉出的银线,直红到了脖子。
“简医生,我的病就麻烦你了,”徐景之人畜无害地说道,“我送你离开。”
简宁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谢谢徐先生了。”
简宁正欲离开,刚刚走过的陆鸩弯了弯眼睛,语言轻佻,“怎么,你之后还要来吗?”
简宁顿时警铃大作,他这是在试探吗,“当然,”简宁温婉一笑,“我肯定是要对我的病人负责的。”简宁眼神温和看向陆鸩,她抱着一丝期冀,既然他没有明说,说明他可能尚想留她一条小命,她现在就只能卑微地告诉她,她只是一个医生,徐景之就只是她的一个病人罢了,其余的,她不在意,也不关心。好吧,其实她还是有点在意的,一想到眼前的人是毒枭她就只想离得越远越好,可是她不敢,她怂得一批。
陆鸩耸了耸肩,眉眼噙着笑,不言语,简宁动了动嘴角,知道不能多说,便又转向徐景之,“徐先生,我下周同一时间来取前列腺液您看可以吗?”“当然。”徐景之起身送简宁离开。
离开徐景之家,简宁脚步镇定不曾有一秒慌乱,她知道,徐景之怎么可能对她去四楼没有一丝芥蒂,可能有人正在监视她的动作,那人手里的枪可能此时正对着她,一旦她有所异动,枪起人倒。离开房间时她看到角落沙发阳光下还有一人躺着,可她在那却全程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多么可怕的人,简宁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她能做的也不过就是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一些,冷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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