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冥渊在火光下的脸,白癸心里浮现出几分不舒服,“你的脸是怎么被烧的?”
以往白癸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怕冥渊想起什么伤心事。
可现在他却没忍住。
冥渊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半边脸,触感凹凸不平,抬眸看向白癸,“丑?”
“倒也不是。”白癸突然间有些不耐烦,“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说就算了。”
冥渊却没什么波动,“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好像一开始就是这样,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
白癸没理解这话,摆了摆手。
冥渊将烤好的鱼递了过来,白癸接了过来,吹了一口热气,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
“怎么样?”冥渊问道。
“和以前一样。”白癸耸了耸肩,又看了一眼冥渊,“稍有进步。”
冥渊眼中多了些笑意。
“你这次回来,应该不走了吧。”白癸说道,“东奔西跑了这么久,偶尔也该偷偷懒了。”
“嗯。”冥渊想了想,“应该差不多了。”
白癸失笑。
这短短一年的时间,冥渊击退了想要进犯的敌军,甚至还夺回了好几座城池,如今声名大噪。
白癸靠在树边,有些感慨,“多亏了你,除了东笙,我仪昌已经无人敢犯,但仪昌与东笙一向交好,倒是太平了。”
提到东笙,冥渊眼神微微一变,“东笙……”
“是啊,东笙如今的王一向主张和平,定然不会对仪昌出手。”
冥渊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
但据他看来,东笙怕也是一头豺狼,而且还是一头隐藏极深的豺狼。
早晚有一天,他要将东笙夺下。
冥渊这么想着,便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跑了过来,不耐烦地蹬了蹬蹄子。
白癸看了过去,有些惊异,“这是我赏给你的那匹马?”
“嗯。”冥渊点头,抚了抚马的鬃毛。
黑马看了一眼白癸,难得给面子的让白癸摸了摸。
白癸笑了,“我还以为它跟着你上战场,回不来了呢。”
“一开始没让它跟着,我将它放了,是它自己跑了回来。”冥渊说着,目光柔和。
白癸笑了起来,“真好。”
溪水潺潺,鸟声切切,就连风都是柔和的。
白癸看向冥渊,弯唇一笑,“冥渊,这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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