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之前,我就见过你了。”
白癸一愣,“什么意思?”
斥虞却只是笑了笑,伸手握住了白癸的手,“你不用知道这么多,你只要知道,我心悦你,这就够了。”
感受到了斥虞手心传来的温度,白癸却猛地将手抽了出来,“斥虞,以后别管我了。”
斥虞一愣,随即垂下眼眸,看上去似乎有些受伤。
白癸并不讨厌斥虞,但却也无法产生朋友以外的任何感情。
斥虞给他的感觉很舒服,可同样的,他和斥虞中间像是隔了一道墙,他没办法过去,这样的感觉,和冥渊不一样。
他对冥渊,像是天然的亲近。
而斥虞,却永远有一道隔阂。
斥虞很快就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些笑容,“我愿意做,那是我的事,你只管着接受就好。”
斥虞不等白癸开口,便伸手摸了摸白癸的头,“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别着凉了。”
斥虞很快就转身离开了,房内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空气里还是残留着些许斥虞身上带来的凉意。
白癸打了个激灵,看着外面的月色,还有那一朵盛放的天堂鸟,垂下眼眸,条件反射的碰了碰肩膀的位置。
*
大军回程,仪昌原本应该举国欢庆,可奔波数月的大军到了王城,却被拦在了城外。
带着鬼面具的男人坐在马上,浑身都带着肃杀之意,守城的将士也十分为难。
“将军,不是属下不让兄弟们进城,而是属下得了命令,除非得了王命,否则不能放大军进去。”
副将是个三四十岁的糙汉,听到这话,气得一挥马鞭,“妈的,老子在外面帮他东奔西跑,差点连命都没了,就算没什么奖赏,总得也得让将士们回家吧!”
说着,副将的眼圈已经红了,“起码也得让那些弟兄们的尸首,埋在故土之上啊!”
他们一直都在外行军,所以对王城的事情知之甚少,也是直到回程,才直到王城竟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新王登基。
白癸公子入质东笙。
副将咬牙,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男人,对方脊背挺直,神情仍旧一片冰冷,丝毫看不出是一路奔波了数月的人。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冥渊看着面前的王城,面色不变,只是冷淡的吐出了一个字,“等。”
副将心头原本冲起来的火气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头的烦躁。
而没有人注意到,冥渊握着缰绳的手,指节已经泛白。
鬼面具上由于沾染上了鲜血,更添了几分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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