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长庚也不介意,直接找管事的买纸。
只是,管事现在有些忙。
宋群今年刚满三十岁,几年前接了父亲的位置,成了清河县文若坊的管事,他自己本身也考取了秀才功名,在清河县的文士圈子里算有些地位。
去年他去了一趟京城,参加文会时结识了一位小公子,小公子文采斐然,背景更是深厚,本来宋群只是想结个善缘,结果不知道哪一句话戳中了对方的痒处,小公子竟然对他颇有好感,还说要来清河县找他。
宋群以为他只是说笑,没想到今天那小公子还真的来了!
不仅他自己来了,他还带来了自己的叔父。
也直到今天,宋群才知道这位看自己顺眼的小公子是何身份。
靖远侯府的二公子,顾长青。
那他的叔父......岂不就是靖远侯的胞弟,当朝唯一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郎——顾霖吗?
说起这位顾状元,那可是诸多学子越不过去的高山,十二岁小三元考取了秀才,未及弱冠便考取了举人,两年前更是以二十六岁的年纪,被圣上钦点为状元。
靖远侯府本是勋贵,以战功发家,但因为出了顾霖这个六元状元,直接打进了文人圈子。
在这个国泰民安,功勋越发难以积累的时期,不得不说,靖远侯府改换门第,走的弃戎从笔这一步非常稳。
宋群面对这位大佬,差点维持不住表情,一向伶俐的口舌竟也有些磕磕巴巴了,“顾,顾先生,晚,晚生......”
“噗!”顾长青被逗笑了,一摇手中折扇,笑道:“宋兄何必如此紧张,我叔父性子好着呢,又不会吃了你!”
宋群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道:“二公子也不派个仆从提前告知一下,这毫无准备见到顾先生,委实有些.....狼狈。”
顾长青乐了,“怎么,提前告知你,你还能吃斋焚香不成?”
“不说吃斋焚香,好歹也得沐浴更衣啊。”宋群说道,他忙活了一上午,身上都出了汗,这般直接见到自己平日最推崇之人,着实有些尴尬。
顾长青还想说什么,顾霖直接挥手让他闭嘴,沉声道:“宋管事,这次我们叔侄二人前来清河县,有要事在身,此番前来,实在是这件事有些麻烦,需当地人帮忙打听一二,长青说与管事有旧,这才冒昧打扰,若有不当之处,还望阁下海涵。”
宋群哪敢接受顾状元的歉意,忙说:“不打扰不打扰,只是顾先生需要当地人帮忙,为何不直接找清河县县令,父母官知道的总是最多的。”
顾霖垂了垂眼眸,说道:“这件事只是家事,实在不好麻烦当地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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