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坂君进来多久了?”狗卷棘打字。
“刚刚进来。”花坂裕也面不改色的骗他,“一进来就看到狗卷君了,狗卷君在这里做什么?”他明知故问。
狗卷棘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脑海里的想法一闪而过,快得他没有捉住。
他不想骗花坂裕也,但暂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想着和乙骨忧太会合后抄抄答案,于是意味不明地应了两声。
花坂裕也哪里会不知道他想隐瞒什么,笑了笑,接过话头:“能在这里遇见熟人真是太好了,我们一起走吧。”
“鲑鱼。”狗卷棘回答。
“对了,”花坂裕也像是想起什么,“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地上好像有很多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狗卷君走的时候小心一点。”
狗卷棘用手机照了照,看见了他口中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人类的碎骨头。
看样子应该是被踩碎的,有几块几乎都要被踩成粉了。
他默了默,突然庆幸花坂裕也看不见。
他被花坂裕也的话提醒,想到之前和乙骨忧太走散时的情景,飞快地打字:“一会儿我可以牵着你吗?”
花坂裕也一怔。
狗卷棘瞬间反应过来这段话里有歧义,连忙打字改口:这个地方很容易走散,我和我的同伴就是
一句话还没有打完。
花坂裕也:“好啊。”
狗卷棘动作一顿,不确定地抬眼。
花坂裕也伸手:“两个人一起走有安全感一点吧?我对这里也不熟,狗卷君的提议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呢。”
狗卷棘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发热,他犹犹豫豫地伸手,伸到一半时迅速撤回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擦了好几遍后才握上了花坂裕也的手。
——好暖。
柔软的皮肤相触,对方温热的体温远远不断地传过来,狗卷棘如同触电了一般,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捂脸。
——真的好暖。
青年的手掌干燥,比狗卷棘的手要大一些,虚虚包住了那只稍小一点的手。
骨节分明,手指纤细。
狗卷棘感受着对方握住自己的手,突然很想看一看那双手。
可他又莫名的不敢。
“怎么了?”花坂裕也感觉到他步子慢了下来,开口问。
“鲣、鲣鱼干。”狗卷棘心虚。
两个人保持着牵手的姿势前行,黑暗还是那个黑暗,但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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