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弟弟不知道,黛玉顿时得意起来,如斗赢的小公鸡般昂首挺胸道:“我知道,这是说青从蓝草中提炼,但颜色比蓝草更深,比喻后人比前人更厉害。”
“不错!”贾琏道,“我爹和叔父连举人都没有考中,表兄我虽然考了最后一名那也是青出于蓝了。可是玉儿和小宝儿你们就不一样了!”
贾琏啧啧有声,摇头晃脑道:“姑父二十一岁已是美名远扬的探花郎,就连你们阿姐去参加个赏花宴,随随便便就能赢个西苑女探花的美名回来。日后你们少说也要拿个状元、榜眼才算青出于蓝。”
贾琏:小样儿,还想告你表哥的状!
“大舅舅和二舅舅竟然没中过举人吗?哎,那确实怪不得表哥你不仅懒还考最后一名了!”宝儿背着小手叹息道,“在船上时,表哥指着岸边的稻子告诉我们秋收时要选最好的谷子留种,来年长出来的稻子才壮实。舅舅们又懒又没用,就是表兄说的坏谷子,表哥就是坏谷子长得烂稻子啊!”
贾琏: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今日算是明白了。
前几日在船上甚是无聊,贾琏时常抱着宝儿在甲板上看景。本着丰富小孩子的视野与他说的话,今天却用来噎自己了。
未免受到更多打击,贾琏故作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平素你们大姐不是会亲自看着你们练功么,今日怎么不在?”
“阿姐很忙哒!”黛玉嘟着嘴道。
“今儿一早,扬州就有许多人家递了帖子过来。”司剑解释道,“太太坐了许久的船,有些不舒服,大姑娘这两日怕是没时间盯着二姑娘和小公子了。”
“阿娘又生病了吗?”宝儿小声道。
“是啊,太太又病了!太太说了,这两日二姑娘和小公子不用去主院请安。”
黛玉和宝儿的身体已经大有起色,但贾敏还是不敢疏忽,只要自己不舒服,就不许两个小的去主院,生怕过了病气。
“阿姐说练武强身健体,阿娘不与我们一起练剑,才会时常生病。”宝儿立即道,“明日,我叫阿娘与我们一起练剑。”
司剑笑道:“大姑娘说了,习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小公子要练剑,可不许赖床了。”
年初,云星教导黛玉和宝儿练剑是在未时。然一日之计在于晨,天热后,云星又增加了上午一个时辰,在辰时。原先叫两个小的起床倒也不难,可这阵子坐船有些疲累,云星就察觉两个小的早起有些困难。
如今才入秋,若是不养成习惯,到了冬日,再想要将人从床上揪出来怕是更加难了。
“我觉得下午练功和上午练功并没有什么区别。”宝儿嘟着嘴道。
“若是没有区别,阿姐为何每日晨起练剑?”黛玉不服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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