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滴落。
最终,整片镜子的多出来了稠稠的痕迹。
一双手托起沈绪靡红的面颊,令他曲颈与背处的身影接吻。
“少爷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是太累了吗?”靳博安随手替人擦干净,裹了毛巾抱回床上。
沈绪原本就饮了酒,疲劳运动后直面贤者模式,他朝靳博安宽大的怀抱里钻了又钻,禁不住感慨道,“博安哥哥,我好像最近不咬手指了。”
靳博安翻起他的手掌,仔仔细细打量几眼,确实,小少爷的手指如同水嫩的青葱,根根都被滋养得剔透白皙。
再也不见那些细微的创伤。
靳博安将每一根手指都小心翼翼按入自己的指缝,抱紧钻过来的腰肢,镇定自若地保证着。
“我们会一直好好地在一起,以后也一样,永远也一样。”
沈绪点头,安稳地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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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樊丽丽的病情稳定了许多,因为脑部的出血点得到很好的控制,所以几日前已经从加护病房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只要卧床静养即可恢复。
沈雅辰因生意上的事情不得不暂时离开,其实是某种借口掩饰,他拿到靳博安提供的具体坐标方位,动身去与樊家周旋,准备找到假死真疯的樊甜甜。
他与樊甜甜的爱恨情仇一直困扰了许多年,既然知道对方尚存活在人间,就要动运一切手段把人翻出来。
疯了不怕,活着且行。
樊丽丽这边只有沈沫白一直尽心尽力陪伴,做儿子的必须要尽孝,所以沈沫白一直寸步不离。
樊丽丽头部被摔了一跤,脑震荡的后遗症令她苦不堪言,甚至伴随各种各样的苦难折磨,所以时好时坏昏昏迷迷。
沈沫白好不容易等母亲睡着,自己想要去倒杯热水喝。
樊丽丽突然虚弱地唤了他一声。
沈沫白立刻趴在病床前,侧着耳朵去听母亲在说什么。
樊丽丽颤颤巍巍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脑部的混乱与久年的噩梦共同作用,令她的神经处于随时崩乱的边缘。
而这份狂乱令她骤然大胆起来,甚至不再害怕恶梦中的靳博安。
靳博安也是人,靳博安也有自己的死穴。
樊丽丽常年练就的争勇斗狠在病苦的折磨催发下,突然集中爆起,而且敏锐异常。
她以干白到几乎流血的嘴唇颤问着儿子,“当初……当初沈绪为什么会刺靳博安一刀……为什么……为什么……”
“沫沫……你当时在场……为什么……”
沈沫白以为她太痛苦了,急得想要摁动救呼器,准备叫医生来瞧一眼病情。
可是母亲嘶嘶往嘴里倒灌凉气,甚至扯住了他的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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