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包的男人立马跳起,手上的包却是在刚刚的相撞中和石杉的包缠在了一起。
“把包给我!”男人说的是石杉的包,既然缠在一起就只能两个都要了。
石杉的手卡在单车里,手臂上划拉出血痕,身上刺啦啦的疼,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挂在腰侧上的包被人使劲拉拽着。
包?石杉下意识的护紧自己的包,他的身份证、银行卡全部家当都在里面,里面还有他早上才取的三千块要回家过年的现金,这三千块钱可是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
“放手!”男人拿包不成,踹了石杉一脚,看身后的人已经追了过来,忽的从腰后抽出一把水果刀来恐吓“艹!把手松开!”
“妈的!这是我的包!”石杉死劲拽着包,起身一拳打在男人脸上“他妈的你才要放手!”
“啊!”两人扭打中,人群中突然有人传来惊呼。
石杉抬起的手顿住,心口尖锐的疼痛,抽掉了他所有的力气,低头看着胸口的暗红血花越晕越大,紧紧捂着包的手也渐渐松开。
拽着包的男人表情狰狞,混乱中一把水果刀就插到石杉的胸口,他没想杀人,吓得哆嗦着手松开了握刀的手,炸然间听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的声音,还有警报声传来,男人抬脚就把石杉踹开,抓起石山的包骑上车就跑。
“嘭”被踹到的石杉,张了张口说不出一句话,看着抓着他的包骑上车逃跑的男人,精神奕奕的眼眸慢慢暗淡下去,耳边喧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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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杉再次睁眼,映入眼的就是一屋顶枯黄的茅草,他躺在一间破败的茅草屋里,周围都是茂葱葱的树林,叽叽喳喳的雀叫声,不能控制动弹的身体,他躺在一个木架上,多半是被人抬到这里来的,脑袋里不断有情景声音夹杂着钻出,与石杉自己的记忆混乱在一起,石杉,石山,石杉,石山!
头疼得更厉害了。
稀稀疏疏的茅草声,石杉费劲才转了头,茅草屋就顶上的茅草能挡档风,周围都四面透风,他就躺在靠土墙的这边,此时门口一缕明显看上去营养不良的略黄头发动了动,接着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来。
又来了,石杉动了动嘴,但说不出话。
小孩见石杉看过来,才慢慢走出来,三四岁的年纪瘦得只剩骨头、全身脏兮兮的,除了眼睛也看不出长啥样,满身补丁的粗灰布告诉石杉这已经不是他生活的时代了,黑黑的小手捂着一张黑黢黢的饼,递到石杉嘴巴边。
“吃”
石杉咽了咽干涸的嗓子,黑黢黢的饼完全闻不出食物的味道,散发着一股馊酸味。
小孩看他不吃,抿了抿嘴,执拗的又把饼塞得离他嘴更近些“吃”
石杉根本没有犹豫吃不吃,这具身体需要吃东西,张了张嘴,费好大的力才咬了一口,不大的饼也吃了用了好一会才吃完,小孩这才收回手,竟伸舌头舔了舔拿过饼的手指。
石杉不停转动的眼珠直接惊了。
小孩舔完手指从外面抱了好些干稻草进来,哗啦啦的全撒到石杉身上,盖得石杉除了露出头,全身都被稻草盖得厚厚的,小孩最后还伸出看不清颜色的脚丫往石杉盖满稻草的身上踩了几脚,让稻草盖得更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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