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溪驾着马叩了叩温浓的马车壁,温浓的马车才慢慢停下来,而后崔九溪看见了车帘后头不住冲他使眼色的温浓。
崔九溪:?
他没看明白,和往常一样说,“温姑娘,请。”
“这位……大人,有什么事吗?”温浓的马车停下,清伯见崔九溪眼生,穿着一身品阶不低的官服,有些拘谨地出声询问。
崔九溪瞧他一眼,“你是新来的车夫?”
清伯说,“奴往日都是为老爷驾车,大人自然见奴面生。不过奴今日的任务便是将姑娘平安送回府中,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这是把他当成什么恶人了吗?
崔九溪一愕,目光再度与温浓的对上,只见她眼里既有为难也有抱歉。
温浓出声,“清伯,我还欠这位大人一个人情,先放我下车,我很快就回来。”
清伯犹豫了下,很快将马车停下来。
温浓提着裙摆下车,瞧了太子的马车一眼,而后抬头对崔九溪说,“麻烦崔大人转告殿下,爹爹给我换了个车夫,不知是何用意,今日不便见面,下回再说。”
而后果真如她所言,很快就回了马车。
马车起步,温浓与车内的梨汤对视一眼,梨汤凑到温浓耳边说,“老爷莫不是发现了?”
温浓摇头,小声回,“我也不确定。”
“要不然姑娘与老爷直说了?”
温浓叹了声,“说了之后爹爹更不会让我与允之哥哥见面了,爹爹他最是守礼的人。”
……
“清奴,你说说拦车的人什么模样衣着?”屋内,温父正在询问清伯方才路上的事情。
清伯说,“一位紫衣官服男子,官阶至少正四品,模样生得也俊朗……对了,他官服上的纹样像是一只怒目的怪鱼,色若碧玉。”
清伯这么一说温父便知道是谁了。
崔九溪,玉鳞卫之首,阿渚的上峰。
亏阿渚一口一个崔上峰,说他如何如何威严公正,私底下却在干遮掩之事!
哼。
还有太子,竟然叫他早些休息。
莫不是休息得早了,就听不见天上信鸟扑棱扑棱的翅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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