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您昨日不是旧疾有复发之相吗?怎么突然想起来去骑马了?”
“生病闷得慌。”楚朝颐说完,放弃活动手腕,暂时搁下笔,打开手边另外一卷文书继续翻看,“不说这个了,伪证整理好放在老地方,待会儿楚幺会来烧。”
泽王顿了一下,马上提醒道,“昨日您刚派楚大人去教导‘公主’婚俗礼仪,早朝时您说今日是傅大人当差。”
“小皇叔记性真好。”楚朝颐干笑了一声,“临时换了个新人。叫楚幺顺口了。”
泽王不解的看了看楚朝颐尴尬的笑容,温润的双眼中写满了疑惑。
上次毒发已经过去很久,但泽王记得清楚,以往毒发楚朝颐并未出现过甚至错乱的迹象。
那些伪证收拾好后,楚朝颐亲自检查无误,端着大步走向后院的焚炉。
确认焚烧完毕后,楚朝颐才松了口气。
放松下来后,楚朝颐就没过多掩饰走路时手腕传来的“叮当”声。
乍一听十分清脆,像是带了串镯子。只是仔细一听,都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哪儿来的什么镯子首饰的。
走到藏书阁附近的时候,楚朝颐便示意太监不必再跟。
他轻车熟路的摸上上屋檐的□□,在熟悉的屋顶找到了晒太阳的傅廿。
正值日中,最炽烈的天光毫不吝啬的落在藏书阁的楼顶上。
傅廿躺在瓦片上,四肢伸长,目光因为直对着太阳眯成了一条缝,活像条晒着日光浴的大猫猫。
听到有人来了,傅廿没抬头,甚至连眼球都懒得转。
“陛下,您利用蛊虫连夜装病,伪造要御驾亲征北上的文书一定很辛苦吧?难怪连回寝宫的时间都没有。”傅廿的声音比平时沙哑的多。
稍微一动,脖颈就会传来轻微的动静,不过高领衣物加上面遮的缘故,乍一看并不怎么看得出来颈上带了什么。
听到这句夸奖,楚朝颐笑道:“没什么辛苦的,多亏阿廿沉不住气,今日一早才能烧掉这些伪证。”
笑完,楚朝颐瞬间收敛了嬉笑的面容,倏地凑到傅廿耳边,“不过当真没想到,一向忠顺的阿廿,会想把我拴起来,隔绝掉外界的接触。甚至还有这个……”楚朝颐后半句没说话,只是晃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腕。
金绣的袖子下,手臂上带着一只沉重的镣铐,还有一节被拧断的锁链。
“喜欢的物品就要不择手段的拴在身边,哪怕是藏在人后偷偷养着,也要避免他逃跑、涉险。是陛下教臣如此为人处世,臣只是有样学样。”傅廿没避讳楚朝颐的目光,几乎是额贴额的距离。
稍微再近一步,两双唇就会触碰在一起,傅廿就这么僵持着。
能看得出,楚朝颐似乎并不因为这个举动而愤怒,反倒表现出异常的兴奋。
楚朝颐:“学的不错。只是记住,不管把我拴的多牢固,我都能挣脱,狩猎权永远都不在你手中。下次再做这种事情之前,先想想是否会像今日一样,差事全部推脱,连正常的武功招式都用不出来,上房檐的□□还是临时给你做的。”
听到这句话,傅廿欲言又止,收敛了一点凶狠的目光,继续仰望太阳。
“不过真好,我在阿廿心中重新成为被喜欢,想要圈禁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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