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眠溪笑道:“也没担心什么,就是昨天晚上做梦,梦见家里遭贼了,就打电话问问。”
枫俶华笑道:“怕什么,梦都是反的。”
尽管打了电话,但枫眠溪心里的不安依旧没有消散,他不放心地叮嘱道:“最近尽量不要出小区,也别带小宝出去玩了?外面冷,别冻到他,我还要拍摄,先挂了。”
枫俶华笑道:“知道了。”她对怀里的小宝道:“来,跟爸爸说再见。”
小宝听了,便伸出手对着屏幕摇了摇,一边摇,一边在嘴里“发发”地叫着。
枫眠溪应了两声,说了几句再见就挂了电话。
小徐就在一旁看着他打电话,见枫眠溪挂完电话后脸色不好地捂住心口,还以为他枪伤又疼了,忙道要去找医生。
枫眠溪摇头道:“枪伤疼的话我会捂心口吗?”奇怪,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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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霖休息了一下午,晚上还是来了,告诉枫眠溪道:“已经把买凶要害你的人很可能是任雪莉的事告诉陈老爷子了,以他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查清,另外,克斯汀说咱们可以先回国,一切以你的安全为上。”
枫眠溪道:“那拍摄的事……”
沈霖道:“可以延后几周。”
“这样啊。”
“没错。”沈霖带了东西,打算这几天在这里陪床了,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克斯汀那些人还想过来看你,我给拒绝了,让他们明天再来。”
枫眠溪总觉得还有坏事要发生,毕竟从上午到现在,心口一直慌慌的,闻言便道:“也好。”
沈霖忽然抬头看他,“你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枫眠溪眼皮子一跳,“什么?”
沈霖皱着眉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但仔细看他的脸色,又确实不太好。他道:“我还以为你发烧了,脸色这么难看,说话都有点飘了。”
“是吗?”枫眠溪想抬手摸下自己的脸,却被沈霖止住了,“别动,你左肩还有伤。”
好吧,不到一天的时间,枫眠溪已经习惯沈霖把自己的当个玻璃娃娃对待了。
晚上,沈霖在这间病房里加了张长沙发,就睡在了枫眠溪旁边。
零点过后,夜深人静,整个医院都安静极了。
病房里的窗帘并未完全拉上,露出一条幼儿胳膊大的缝隙,有月光透过那缝隙从外面射进来,隐约照出病房内的物体轮廓。
枫眠溪侧头,看到沈霖一半浸在月光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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