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荧徽剑尊”一直没有恢复记忆,“贺雪真”隐瞒了师徒关系,什么都没说。两人在这里生活宁静自在,琴瑟和鸣,如胶似漆。
何静书围着石屋转了一圈,重新回到茅草屋内。贺雪真已经醒了,怔怔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目中无神。
“雪真。”何静书钻进他怀里,舔了舔他的下巴:“你好些了没有?究竟受什么刺激了?”
贺雪真抱起小狐狸,脸贴着小狐狸的脑袋蹭了蹭,闷声道:“原来剑尊是我前世的师尊,他压根不是我师兄。”
何静书已经从留影壁上看到了这些,并不意外,摇摇尾巴道:“就因为这事吗?”
“何止,说来你可能不相信,原来前世我爱上了自己的师尊,还曾经趁他失忆不记得我们的师徒关系,跟他做了夫妻。我怎会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贺雪真回忆着曾经在荧徽剑尊的玉简中看到的内容:“最后,我死在了师尊的剑下,当真凄惨可怜。前世师兄既然杀了我,他怎么能装得若无其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贺雪真抱着头。他曾经以为,在院内找到的那本旧册子是心怀叵测的人栽赃他的,但后来回忆起曾在荧徽剑尊那里看到的玉简,多方印证,前世他大约的确心悦着师尊。
他原以为师尊是个老头子,可没想到竟然就是一直视之如兄如父的师兄!那种伦理倒错之感,令他心生反感,甚至讨厌起前世的自己来。
何静书安慰他:“你师尊虽然失忆了,但也不是傻子,他定然也是心里爱你,才会与你做夫妻的。”
从石壁上来看,那“荧徽剑尊”可没有半点被哄骗的样子,哼,与“贺雪真”比翼双飞,同床共枕,他看起来心甘情愿极了。
贺雪真连忙捂住他的狐狸嘴:“别说了,我实在难受,无法想象自己和师兄亲吻的样子。。我的心情,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何静书舔舔他的手心:“那你现在可还喜欢他?”
贺雪真连忙说:“自然是不喜欢的了,我只拿他当长辈看待。”
何静书心里终于好受一点,摇了摇尾巴,坐到一边,变回少年的模样:“既然如此,你更无须烦恼,那些都是前世的往事了。现在你有我陪伴,莫再去想他了。”
贺雪真看着何静书,忽然想到,如果师兄是静书的模样,要与他亲吻好像并不是那么难受。他一时愣怔,忽然清醒过来,不知自己怎么冒出了这种念头,暗暗唾弃自己,脸颊却微微泛起红晕来。
何静书贴着他,眼睛闪亮,戏谑道:“你方才说,不能想象与师兄亲吻的样子,那与我亲吻呢?”
贺雪真一惊,还当是自己想什么被他看破了,有几分手足无措,何静书却是不依不饶,追问道:“怎么不说话?”
贺雪真十分窘迫,低着头,连何静书的眼睛也不敢看:“并未亲吻过,想象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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