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风远乐得接下这个差事,好跟白荼多相处一会儿。
但他才刚刚应下,偏殿外却急急忙忙闯进来一个神色慌张地侍卫,也顾不上这里还有外人在,直接对着穆河跪下禀报:“启禀王上,大殿下不知为何突然离开居所,由侍卫们抬着往这边过来了!”
“风行?!他来干什么!”穆河的反应比起这小侍卫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止是他,就连白原、白荼以及穆风远也觉得奇怪。
“不是说虎族这大殿下已经快不行了,全靠一口气撑着吗?”白原看向白荼,低声道,“怎么这节骨眼上突然出来了?”
白荼也很茫然:“这……我也不知道。”
难道……是退婚的事已经传到穆风行耳朵里去了吗?
可是,可是在此之前,穆风远就已经将退婚这件事说出来了啊!那时穆风行听得清清楚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怎么这回竟然连身体都不顾了,宁愿被抬着都要亲自过来?
白荼搞不明白穆风行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剧情里也压根就没有这一段。穆风远更是面色不善,直觉告诉他穆风行此举必然来势汹汹,可不管他们在想些什么,穆风行很快就到了。
他的的确确是被四个侍卫用撵架抬着来的,仍旧无法维持人形,用老虎的原型面对着在场的四人。
这四个人里,有两个是穆风行的血肉之亲,却只将他看做争取利益的筹码;而另外的两个,一个是他此生最爱的人,一个,是绝不可能留给他一丁半点希望的人。
穆风行用那双金黄的虎瞳冷静的打量着,在看向穆河和穆风远时,眼睛里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寒意,还有咬牙切齿恨;而在面对白荼时,却盛满了最温柔的情意和顾惜,以及………深深地绝望。
白荼读懂了他的目光,但很抱歉的是,他注定无法回应这样爱到极致的感情。
屋子里的气氛莫名凝固下来,众人都沉默许久,最终开口的,还是勉强换上微笑的穆风远。
他一边向穆风行走过去,一边故作体贴道:“大哥?你怎么来了,你该静养的,这样若是出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穆河这时候也回过神来,生怕穆风行是过来坏事的,不免带上了责备的语气:“风远说得没错,你该在府邸里好好待着,到处乱跑干什么?!”
谁知一向谨言慎行、唯命是从的穆风行,居然第一次面对穆河的质问时,用嘲讽的语气说出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父亲教训得是,我一个废人,该做的当然是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慢慢等死,怎么还能出来到处转悠,碍了您的眼。”
穆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个从小就不曾忤逆过他半分的大儿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惊得愣在原地,指着穆风行的手僵持许久,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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