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砚子,你以前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吧?”罗槿脑海里浮现出他西装革履的禁欲模样, 高挺鼻梁下淡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领带一丝不苟的系着,妥妥的霸道总裁形象。
可惜华砚一出声无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不过是家族的社畜而已,替他们也是替我自己打工,刚开始是没得选受控于他们,后来更多的是习惯了,按部就班挺好的,只是没了一盏点燃火光的灯。”华砚轻声细语的讲起从前,忽而想起明年就要高考了,罗家也快动手了。
罗槿捧着他的脸认真说道:“如果你以后不想当社畜了,小爷我画画养你,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周游全世界!”
“好。”华砚笑着说,点头应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罗槿咬咬牙还是问了出来,也不觉唐突,“我想问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或者说很熟吗?”
“这些疑问高考后通通告诉你。”华砚不说也是怕真相破开后影响到他,一蹶不振不是说说而已,有时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足以成为绊脚石。
他怕说了之后罗槿会像曾经的自己知道身世后一样,蜷缩在龟壳里不肯出来。
“小爷也没你想象的脆弱,你摸摸我的心,”罗槿抓住他的手捶了几下胸口,“钢铁做的,你的那些小秘密还怕我接受不了?”
“我是怕自己接受不了。”华砚猛然把人禁锢在怀中。
华砚接受不了知道真相的罗槿离他而去,顾虑的太多就是会怕这怕那,做不到像少年一样飞蛾扑火,他只会像围着光转又不敢靠近,永远缩在保护壳中。
变的不像自己,畏头畏尾。
“怎么?害怕我离开你?”罗槿哈哈大笑低头蜻蜓点水般的点了下华砚的唇瓣,掐住他清瘦的两颊捏了捏,“我除了你和钱,一无所有,害怕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华砚敷衍地揉捏着他柔软的耳垂,敷衍的同意了他的观点:“好好好,害怕的人是你!”
说着,腾出半张床的位置给罗槿,大手拍拍右边的空位,示意他赶紧从大腿上离开,躺那儿去。
“眼圈黑的和熊猫似的,再不睡觉都快成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了!”
罗槿顺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尾挂着几滴困意的泪珠,大哭一场后早已疲惫不堪,头枕在柔软的枕头上,说不定不出几秒就睡着了。
“我不困。”罗槿明明困的不行还强撑着,就怕睡醒以后发现不过是一场日思夜想的美梦。
华砚翻身迫使罗槿滚到了床的一边,分了一半枕头和被子,大手一挥地搂着他说:“我抱着你睡,快睡吧。”
罗槿强忍着睡意,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看着他,终究还是熬不住沉沉的睡意,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去。
罗槿睡着后眉头一直拧着,可见在睡梦中也不安祥,两只手臂禁锢住华砚劲瘦的腰间,仿佛只有这样才稍微有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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