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严丛来的那次,白锦程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贺襄平是对曾经的时空有过一定感知的。现在他更可以确信这一点了。“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甚至是入院治疗。但你也别高兴,毕竟不是所有精神类疾病都可以免掉刑罚。你在害人提纯毒药的时候是有自主意识的。”
“我虽然是受了谭楠的胁迫,但我觉得严翔该死。我也一样应该受到惩罚。所以我没什么可说的。你就当我是在为梦里的幻觉买单好了。没什么所谓。其实你今天来见我,就是因为你不是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严丛也一样对吧?其实也许不光是我一个人有这种天命轮回报应不爽的感觉,不信你去问问谭楠和严翔,他们也有。”
对其他人来说,贺襄平就跟魔障了一样没区别。但白锦程和严丛却是相信的。只不过谭楠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有丝毫表示。但严翔和贺襄平就不一样。或许伊思嘉也是一样的,所以她脑海里不断出现曾经她一切得逞拥有一切的美好,再跟现实的情况做对比,不疯才怪。
这么一想,其实也就想通了。
从那天开始一直到法院开庭审理,严丛都忙着农场的事。但开庭这天他是一定要去的。不光是他,严家亲近的这些人家也都去了。包括白老爷子也从京城回来亲自过来了。弄得法院的人先是一愣,而后压力真是超级大。
不过事实清晰案情明了。不管谭楠为自己狡辩什么理由,但都不是他谋财害命的理由。他就应该庆幸严翔没有用死,这件事被严家人及早发现了。否则等待他的也将是死刑。
至于贺襄平,他对所做罪行供认不讳。直接就认了罪,表示自己罪有应得,应该得到法律制裁。至少还落一个态度良好。
案子判完,严翔提出离婚。谭楠当然不答应,他要公司股权的一半,并且向严翔索要五百万的赡养费。这个要求严翔不是给不起,而是他根本不能给。给要杀自己的人这么多钱,他是疯了吗?其实谭楠也知道,严翔要起诉离婚,他还是什么都得不到,只是他不甘心。本以为放弃那些比自己大几十岁的男人,找一个年轻可靠又听自己话的结婚过日子,然后一点点拿到更多。却没想到一步步居然走到了这个境地。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在想。在梦里自己没有亲手害过人,但最后自己得到了那么多。怎么亲自下手之后就会落得这么凄惨?但一切都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在他入狱的三个月后,他们的婚姻关系终止。而此时此刻,年幼的孩子尚且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如此大的转变。
法院宣判之后,严翔就收拾收拾搬去了京城。御城的房子是他结婚时住的,现在婚姻成了这样,他是一点儿都不愿意再回那个所谓的家。他把房子交给家里,让爸妈帮忙给卖掉。卖掉的钱给心心当请保姆的费用。他要去京城打拼,带着年幼的女儿不方便,还不如放在父母身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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