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伤了?那洗澡时记得用保鲜膜缠一缠,别碰到水,及时换药……”
一直等不到程嘉懿出现,黎溪哪里还有心思跟沉君言斗智斗勇,况且这么一长串她也听得头晕,连忙打断:“行行行,那我现在就去问程嘉懿要保鲜膜,拜拜!”
她迅速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小跑着进了厨房。
厨房和厕所相连,黎溪还没走进厨房,带着回音的水声淅淅沥沥,隔着几扇门也听得一清二楚。
黎溪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地走到浴室的门前,手搭在球形门锁上,轻轻往左边拧了一下。
门没锁,开了。
黎溪没有急着进去,推开一条门缝往里面看。
浴室分位干湿两个区,用一扇只能往左的磨砂玻璃门隔开。而现在,一个挺拔结实的身影赤裸映在模糊的玻璃上,影影绰绰。
哪怕看不清楚,黎溪依旧能想象出那肉体的诱人之处。
浴室比厨房高出一个台阶,黎溪跨上一小步,踢掉鞋子,赤足走上防滑的地砖上。
黑色长裤,孔雀蓝木耳边小短袖,酒红色的橡皮筋,依次落蜿蜒在从门口到磨砂玻璃前的路上。
里头的人似乎没察觉浴室里进了人,背对着玻璃门,站在花洒底下冲掉头上的泡沫。
黎溪握住不锈钢门把,用力将玻璃门推开,然后关上,走上前抱紧程嘉懿劲瘦的腰。
他洗的冷水澡,水是凉的,但身体是热的。
被抱住也没有任何反应,黎溪故意夸张地打了个抖了抖,程嘉懿立刻把开关拨向热水那边,几秒钟过后,水反过来比他的身体还要热。
终于没有泡沫滑落,程嘉懿正要伸手关水,缠在他腰上的手突然离开,拦在了开关之前。
“嘉懿,我都还没洗呢。”
程嘉懿收回手,想要转身离开:“你洗吧,我到外面帮你收拾衣服。”
刚走出一步,他停下脚步——走不了,被两只手箍着。
黎溪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下巴枕着他的肩膀耐心教导:“嘉懿,吃醋时玩冷战是个幼稚行为,完全不可取。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努力让我只看到你一个人。”
被点破心事,程嘉懿怔了怔,黎溪就趁这个时候推了他一把。
并不宽敞的空间内弥漫着大片的白烟,两人走出了花洒落水范围,任由热水纷纷洒落。
太安静的环境容易暴露过快的心跳声,离开关最近的程嘉懿选择让水继续浪费。
黎溪的内衣裤早已湿透,薄薄的,湿透的白色几近透明,比不穿还要性感。
他们之间不过半臂的距离,但黎溪把脚步放得很慢,很小,叁步才走到程嘉懿面前,倾身贴近。
原本垂在腿间的物件慢慢升腾,大胆地横亘在两人之间,然后被黎溪一压,严丝合缝地贴在各自赤裸的皮肤上。
“黎……”
黎溪嘘了一声,低头看着他赤裸的上半身。
白皙的皮肤上尽是难看的疤痕,虽然已经愈合多年,但依旧能看出受伤当时是怎样惨烈的状况。
皮开肉绽、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她指尖抚上肩膀上一道长长的缝合疤,那是最长、最明显的一道疤痕,像一条蜈蚣,匍匐在遒实的胸肌上,狰狞得令人心惊。
“嘉懿……”
下一秒,眼泪落下的一秒,一只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眼前。
“乖,别看,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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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绿别人一次的小程:一个小小的报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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