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样?”影九见十三的模样似乎难受的很,忍不住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小十三感觉怎么样?有什么难受的和九哥说啊。”
十三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这用奇珍药材喂养出来的蛊虫,效果似乎比预计的要好啊。”封悠之收回诊脉的手,见影九实在着急,终于大发慈悲解释道,“没什么大事,失血过多身子太虚,药浴和蛊虫又太补,多养养就好了。”
影九高高吊起的心脏终于落了一半,见十三嘴唇干的翘着白皮,连忙倒了杯温水,笨手笨脚地递到十三嘴边。
只是还没等他做个好哥哥贴心喂水,突然被十三一把抓住手腕。
茶杯中的温水晃了晃,溅在暗蓝色绣花的被褥上。
“殿下……”十三吃力地将头从枕上侧过去一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另一张床,急促的呼吸带着小心翼翼的脆弱和惶恐,“殿下、殿下她……”
“她还活着。”封悠之合上药箱,伸了个懒腰,语气里终于带出一点松快,“只是也得好好养着,刚好,你们俩病号还能做个伴。”
缥缈山上养病的日子一下子慢了下来。
十三底子好,在封悠之的仔细调理和影九的投食喂养之下,不过十日,就已经能下床走动。
只不过他走的最远的距离,也不过是同屋另一张床的边沿。
服了血珠子和活人血的傅长乐一直未醒。
封悠之到底不善巫蛊之道,对这情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用一碗碗黑乎乎的药吊着她的性命。
好在除了一直昏睡之外,倒是暂无性命之忧。
沉默寡言的十三话越来越多,除了睡觉,他连喂药时都在絮絮叨叨翻来覆去说这着话。
他本就不善言辞,影卫营里那些不算有趣的往事被讲的磕巴苍白,任哪一个影卫听到了都不会承认这是自己的沉闷无趣日子。
在第三遍讲完影九影十大战教习大魔王后,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这些珍藏在他心底的往事并不能唤醒病床上贪睡的人,于是这些日子提心吊胆偷偷在门外张望的影九眼睁睁看着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叠话本,一板一眼继续开始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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