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庄晓梦一直对桑念抱有敌意,桑念却不知道她这个敌意到底起源于何处。
蔻烟对此给出两个字的大胆猜测:嫉妒。
毕竟当初票选系花时,庄晓梦就是被桑念压了一头屈居第二,才无缘系花宝座。
不过猜测终归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并且桑念也不在乎原因,她只知道一点:
没人能够有这个资格骑到她脸上来装逼。
从第一次发生矛盾撕破脸开始,桑念就没怵过庄晓梦,庄晓梦几乎每次找事儿都是以碰个满头包失败告终。
不客气自夸一句,论撕逼,就没人撕得过她桑念。
当然,白驹过隙得单个儿拎出来。
他不算。
按理来说此等形势甚好,她也没有搬出去的必要,但烦就烦在庄晓梦太懂得如何招人恶心了,什么事大小都能踩上一脚来找她麻烦。
因为上个学期学业繁重,桑念暂停了几个月的写作认真学习,庄晓梦影响不到她。
但是这个学期不一样,她开文了。
思考情节原本就烧脑,庄晓梦还不停找事,一天比三餐还准的阴阳怪气不说,好几次大半夜还扯着嗓子对着她发疯。
不顾另外两人已经入睡,冲下床想要抢桑念的电脑,误打误撞删了她好不容易写出的两千字稿子,同样也是那个破原因,她敲键盘影响了她跟男朋友煲电话粥。
呵呵,真的有意思。
笔记本自带的键盘能敲出多大动静?怎么她的键盘底下是塞了三十六只南阳大花鼓吗?
于是桑念转手砸了她骚气的水晶台灯,理由,夜里亮着恶心。
尽管桑念从不会让自己吃亏,但是长期这样也烦了,她的文要继续写,总不能任由庄晓梦这只死耗子破坏她整锅汤。
所以搬出宿舍,迫在眉睫。
不是因为惹不起选择躲避,只是单纯不想把生命浪费给一只随时可能疯成未进化山顶洞人的傻逼。
蔻烟叹了口气,为好姐妹发愁:“要是可以,我也好想跟你一起找房子搬出去,可是我们专业这个学期太忙,我的毕设也在赶进度,每天要在画室呆很晚,搬出去就不方便了。”
蔻烟是她们宿舍唯一一个不属于中文系的人员,她是美术生,毕设完成前,画室就是她另一个家。
“算了吧。”
桑念心累道:“找房子太折磨人了,你好好住在宿舍就行,别来遭这份罪。”
现实总是最严厉又最能激励人的老师,她决定了,毕业就买房,谁再租房谁是狗。
蓉大在二环,两人赶到市中心时时间还不到六点半。
从上出租车到下出租车,庄晓梦填的堵已经被即将见到男神的紧张压到底下十八层。
桑念持续上升的心跳频率在推开门餐厅门往里走时达顶点,几乎下一秒就能蹦出喉咙。
她要和纪砚白吃饭了。
她要和纪砚白一起吃晚饭了。
她要和暗恋了两年直到对方毕业一年都没敢主动搭一句话的纪砚白吃晚饭了!
几句话被大脑无限复制粘贴在大脑皮层以下3D环绕,桑念紧张到无一复加。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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