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李沙沙邀功:“肉我已经解冻好了。”
李相浮洗净手,进厨房掂量了一下菜刀,摇头:“得磨。”
张阿姨喜欢老一套的东西,还在用磨刀石,他调整好刀刃和视线的角度,往石面上淋了点水。手搭在上面,闭了闭眼为之后的发力酝酿。
“爸爸,你的表情像是要在超度这把刀。”
李相浮:“我不擅长做体力活。”
李沙沙为他打气:“跳舞好的男生腰都有劲。”
随着李相浮弯腰低头,尖锐的嚯嚯磨刀声瞬间充斥整间房子。
“三十度!角度超了!”李沙沙在旁像个指挥家一样指挥:“轻推重拉,不要分神。”
“重心前倾,别一字腿。”
“换磨刀石,抛光!”
严厉的话语飘到外面,刚到家的李戏春愣住。
今早遇到一位难缠的客户,在一个问题上纠缠许久,身心疲惫地回来,乍一听到这种说教的口吻,只有一个感觉……你在教我做事?
定了定了心神,意识到这话不是在和自己说。
“干什么呢?”
李相浮举起刀,对着窗户欣赏锃亮的刀刃:“磨刀。”
“那他……”李戏春复杂地望了眼李沙沙。
李相浮:“终极理论大师。”
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李戏春亲眼目睹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弟弟轻松把肉片切成薄厚均匀的大小,放在一边腌制,同时开始准备配料。
起初李戏春是抱着玩味的心态做旁观者,直到锅底炒出红油,花椒的香味几乎炸出来
的刹那,她咽了咽口水:“你什么时候学得做饭?”
“留学时。”李相浮给出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形如一台精准的仪器,每味调料需要放多少克数,全都拿捏得精确无比。
“给我抵一百五十克左右的豆芽。”
李戏春随手抓了几把放在盘子里递过去。
李相浮拎起来控干水掂量了一下,蹙眉:“少了大约四十根。”
李戏春觉得好笑,还真跟他杠上了,找出秤来准确称重,几秒钟后沉默了,重新递过去些豆芽。
李相浮将豆芽煮熟后单独捞进一个漂亮的大碗里垫底,尔后熟练掌勺,炒好的酱添好水很快煮地咕噜噜冒泡,肉一下锅,跟着翻腾变色,油烟机开到了最大,但香味依旧不时往鼻子里钻。
李戏春迫不及待在后面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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