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觉得十分古怪,这人戴着口罩,外露的上半张脸尽显邋遢相,头发油腻,衣裤也显得十分脏污,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古怪。
茅鸿卓被这目光看得如坐针毡。他如今情况异常,不能引起别人太多的注意,思忖片刻,便说道:“前面那辆车的人,跟我妻子……”
司机恍然大悟,看他的目光从怀疑变成了同情,也理解了这人如此状况的原因——头上草原跑马,是个正常人都会这么憔悴的。
茅鸿卓何尝看不懂司机的表情,但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认下了这无中生有的绿帽。
前方跟踪的出租停下,茅鸿卓急忙让司机也远远地停靠,急匆匆下车。
“哎!车钱——”司机下车想要追人,忽然见茅鸿卓从腰后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喝——”他倒吸一口凉气。
看这模样,怕是要去寻仇了!
司机咽了口唾沫,赶紧回到车里,踩足刹车一溜烟跑了。
茅鸿卓远远地跟着侯晋进入巷子,左右拐弯,最后开门进入了一间小院子。
他犹豫片刻,推门而入。
院子空旷荒芜,显然没人居住,一眼便能望尽,却根本没看到侯晋的身影。
茅鸿卓感觉不太对劲,心中越发警惕。
他慢慢踏入院子里,警觉地四下探查。忽然一阵风吹来,侧面的房屋被吹得“哐当”一声,砸了一下。
茅鸿卓猛地转头。
门被风吹得敞开。
他慢慢走过去,右手抓紧匕首,以防意外突发。
茅鸿卓来到门口,慢慢推开房门,奈何屋里太黑,从门口看不清情况,只能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他刚一踏入门内,忽然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门后的床上坐着一个人影。
茅鸿卓吓了一跳,匕首护在身前,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侯晋。
两人对峙片刻,茅鸿卓长吁一口气:“你要吓死我了。”但却没把匕首收回去。
侯晋慢慢站起来:“怎么找过来了?”
茅鸿卓因为几天的逃亡生涯,神色变得阴郁了不少,看侯晋的目光都阴翳非常。
“你说呢?你这副模样,不就是故意让我跟的?——是你杀了那个什么东子,嫁祸给我的?!”
侯晋如今哪里有往常的暴躁无脑模样,冷静得像是换了一个人,面对对方的诘问,笑答:“这哪里能说是嫁祸,我只是去看你的时候,顺手把东西放在那里,回去时忘了拿。谁知道警察这么快就找上了门呢。”说完还无奈地耸耸肩。
茅鸿卓听了这个解释,差点一口老血凸出来——这是什么见鬼的解释!
侯晋敷衍的借口,任谁听了都不会信的。
但如今情况特殊,容不得茅鸿卓跟对方算账,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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