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都亡百十来年了,怎么闻骆说话还是古代皇帝通知后宫嫔妃侍寝那劲儿?
明栖慢条斯理地掏出气垫给自己补妆,又涂上色泽浓郁的正红色口红,恰逢随航空姐通知机舱门已经打开,她才拎起包包起身,顺手回复了这位便宜老公一句:【?】
说完,也不管闻骆会再说什么,把手机往包包里一扔,走出机舱。
江城九月,秋老虎不遗余力地散发着最后一点干燥的热量。
明栖穿了姜黄色的吊带,两根细细的带子搭在优美平直的肩背上,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肌肤,走出航站楼的一瞬间,裸露的肌肤被烤得一阵刺痛。
她刚一皱眉,就听到异口同声的招呼声。
“七七!”
“太太——”
女声是关佳意,男声有些陌生且恭恭敬敬。
明栖朝那道男声望过去,眼皮随意地一掀,看清来人后,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怪不得闻骆不回消息,原来是派助理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明栖长相极美,脸型精致,五官舒展,皮肤白到微微失去血色,但乌眉红唇,自有一番在泼天富贵里滋养的温润感,似明珠般润泽细腻,夺目精彩。
就是眼神永远有着高傲的疏离感,让邵明阳根本不敢直视的那种。
婚是老板结的,太太是老板招惹的,怎么收拾烂摊子的却是他这位苦逼助理?
沈明阳咬牙上前,朝明栖鞠了一躬,颤巍巍开口道:“太太,闻总让我接您回家。”
明栖:“不回。”
沈明阳:“……”
他额角突突冒汗,将腰弯得更低,把“请”字用肢体语言描绘得淋漓尽致:“闻总命令我今天务必要给太太请回家。”
这到底是“请”还是要挟?
明栖突然掩唇笑了声,稀碎的气息带着纤细的肩胛骨微微颤动。
沈明阳正在错愕,就听到头顶太太风情又高傲的声音:“请我回家简单呀。”
明栖顿了顿:“叫闻骆有点儿诚意,三步一跪九步一叩来请我。”
说完,直接绕过他往车子的方向走。
关佳意多看了沈明阳两眼,赶紧跟过去。
一上车,明栖“啪”一下把价格不菲的稀有皮birkin扔在地上,往座椅靠背上一靠,跟川剧变脸似的,本来无懈可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类似烦躁的表情。
“怎么,”关佳意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还在和闻骆生气呢?”
这个“还”字就很灵性。
两个月前,明栖和闻骆领了结婚证,结果第二天闻骆就赴港主持华尚旗下子公司的上市交易,就连明栖要去欧洲小住的事情也是后知后觉,补偿似的把放在机场养护的湾流G700交给明栖差遣。
商业联姻而已,对待联姻对象多一分用心都属于想太多,明栖的原则也是塑料夫妻得过且过,可闻骆领完证就走、连婚姻事实都没公开的行为摆明了在打她的脸。
都是势均力敌的家庭,没有谁非要屈就谁一说,闻骆惹得明栖不开心,明栖就得千百倍地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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