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空无一人的小巷时盈月身上难免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不可见地在入口踟蹰了一下。
中岛一树见状对她笑了笑:“你在这里等我吧。”
盈月摇了摇头,她不想自己呆着,再说他也不认识自己的钱袋。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地方,只看到地上脏雪杂乱,莼菜和鸡胸脯散落在地上粘上了污水,用来装菜的麻黄纸袋变成了一摊湿淋淋的烂泥,他们找了一整条小巷,并没有钱袋的踪影。
盈月心知是找不回来了,心情更是低落。“我家在附近,麻烦中岛先生跟我回家取您的报酬。”
中岛一树点头道:“我送你回家。”
又飞快地补了句“不用报酬。”
盈月神思不属,没去细究,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流浪汉挨到的地方触觉挥之不去,心头沉重像是有石头压着,她从没有此刻这样迫切地想见到易衡。
好在小巷本就离洋楼不远,步行了不到一刻钟便到了桑奈街街口,远远地看到洋楼前停了好几辆汽车,几个人聚首在易衡周围,他穿着单薄的衬衫,肢体动作很狂躁。
有人向她这边指了指,易衡转头望过来。
时间的流速放慢,盈月看见他向自己跑过来,白色衬衫的后摆被风鼓起,黑发凌乱,眉头打结。
周围路灯的光点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鼻头发酸,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盈月再也忍不住,奔到他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充盈鼻端,像是找到了依靠,在生人面前刻意压制的委屈恐惧纷纷爆发,手指环住他的腰身,埋在他胸口嚎啕大哭。
中岛一树远远地站着,看着前面的这对璧人,默默将地上滑落的外套捡起来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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