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演出上的一些事,她不喜动用家里的产业,虽有助益,但引自家的海水灌自家的小渠,没什么意思,也可能会错失了不少另外的机遇。
虽然说大小姐勾勾手指就有人争先恐后地做这事,可自从第一次懵懵懂懂被申闵哄骗了后,后来一直都是他一力在做赞助,而且单这一户,绝无二家。
他思索片刻,“不喜欢酒店吗,那食品行业怎么样,喜欢糖果还是别的什么?”
行政单位者不可从商,可他祖业丰厚,同辈都是商业各行的佼佼,他算是个异类,但要得到赞助不过是口头的一句话。
她娇俏一笑,“太麻烦叔叔了,其实我这次打算跟我爸......”
“这些都是小事,和叔叔分什么,我可以给你当一辈子的赞助商。”他顿了顿,“还是说赞助做得不好,你可以和叔叔说,你爸爸当初不也同意了吗。”
他这么一说,她就全明白了,敢情就在这里等着她呢。东兑兑心中揪紧,只能对着虾仁下手,一刀从中划作两半,咬牙说:“我也会努力给叔叔打广告的。”
申闵忍俊不禁,他高大又精壮,浑身结实的腱子肉,衬得在他面前的东兑兑小得可怜,像是一把就能握进掌心里,他心口竟有一种离奇的扭曲的满足感。她察觉到似的抬头看一眼,把摸了冷水的手抹了一把他手脖子,耀武扬威似的笑出一口糯米小牙。
再张牙舞爪,也一点都不凶。
正说话,旁边走来一穿着通勤西服的女人。
她是旁边某单位的政工,曾接待过申闵,于是过来寒暄几句,她也不好怠慢他边上的人,问旁边白瓷一般的小姑娘是谁,申闵只介绍是朋友的女儿,顺道接小朋友吃饭。
东兑兑在外人面前一概高冷,只说了句你好便不再言语。
女人一听是朋友,还以为也是机关处的人,态度更是到位,忙夸她漂亮,一个人在外求学辛苦吧,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申闵听了,不免眉花眼笑,喜形于色的样子让人看了也啧啧称奇,不能不让人多想。
申闵送她回去后,天色此刻早已暗下,甚至不见月亮冒头,唯有路灯补光,轻浅溢送了些昏黄进了公寓里。
戏院和公寓是直通的,东兑兑平常走的都是那条小道。正好碰上了另一头的谢霁安,他轻声道:“我去你房间拿伞,你不在。”
东兑兑含糊应了一声,正好找到离开的理由,“那我回去了。”
“同学来接你了,”申闵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怎么都显出一股威逼来,“要好好和别人道谢啊。”
谢霁安若有所思,上前一步淡声道:“不用了,我和她很熟的。”
申闵笑了笑,眼角都牵起笑纹,眼神里夹杂着戏谑的探究,“是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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